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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丝。

只是简单的发热,但是她大约昏昏沉沉,持续了两周才勉强好了一些。

宋雪鹤碰了碰她的脸颊, 心疼地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下班回来就能陪你了,好不好?”

宋苔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开:“不行。”

宋雪鹤注視着她, 没松口。

“那我跟你一起去。”宋苔还是不肯放开她。

宋雪鹤犹豫几秒,像是拿她没办法, 将她視作自己甜蜜的烦恼:“好,但是吃了药要乖乖睡一会, 能答应我吗?”

宋苔立刻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宋雪鹤会将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宋雪鹤笑道:“怎么这么会撒娇。”

宋苔愣了一下,大概是宋雪鹤几乎没有对她这样说过话。

这种語气,带着模模糊糊过界感, 微妙地超出了宋雪鹤这个母亲形象的范畴,让她清醒了一瞬。

但是对上宋雪鹤目光,她又思绪一恍,立刻抱紧她, 生怕她离开。

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过宋雪鹤的办公室。

吃过药, 宋雪鹤叫助理幫她拿了一个毯子:“去睡会吧,好不好?”

办公室里有一间小休息室, 里面有一张床,但宋雪鹤几乎没用过。

之前办公室还没有这么大时,宋雪鹤专门放了一张床,方便她在睡覺。

那时候宋雪鹤一方面想要打拼出些成绩,一方面又放心不下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了张小床, 那时候宋苔还很小,正处在身体快速生长发育的阶段。

公司的规模很小,她印象里那时宋雪鹤的办公室也很小,正常的办公,那张小床就已经将整个办公室塞满了。

见客户时都必须得另外腾出会议室来,甚至偶尔处理文件都有些放不下。

不过这段时间并不持续太久,宋雪鹤很快就換了更大的办公室,但是仍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所以即使她对宋雪鹤在相处中有再多的不愉快,她在冷静下来后也会尝试着去理解宋雪鹤,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世界上没有人比妈妈更爱她。

而且假设她是宋雪鹤,恐怕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情感上被严格要求和事无巨细的控製后产生的難受感又是一回事。

所以后来宋苔在结婚之后就没怎么来过这里,也不太想来。

避免冲突和難过的最好方法是逃避。

这是她和宋雪鹤相处中学到的。

距离上次来这里,似乎已经是四五年前,太长时间没来,她对整个办公室有些陌生。

整个办公室的装饰风格,好像完全不同了。

宋苔也说不上来。

但是唯一清晰的一点是从小到大她记得宋雪鹤都很喜欢鲜花。

桌子上经常会換不同的花,即使是之前公司比较困難时,桌子上的花就换成了比较耐开的花,但是从来没有缺过。

她还记得一直有花艺店合作,送花上门,已经很多年了。

她看到公司的其他地方也摆放了花束,只有宋雪鹤的办公室桌子上幹幹净净,甚至连个花瓶都没有。

她还在看办公室的摆设,无意識地感到奇怪,但是宋雪鹤已经看向她:“去床上睡一会。”

宋苔摇摇头,表达自己的拒绝,她不想去。

宋雪鹤:“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妈妈了吗?”

宋苔还是摇头。

宋雪鹤拿她没办法:“那在沙发上睡一会。”

“这里也能看到我。”

宋苔这才听她的话,在沙发上躺下。

宋雪鹤幫她盖好被子:“要好得快一点,才能不让妈妈担心。”

宋雪鹤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忙工作,一抬眼,看到了宋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宋苔虽然听话地躺下了,但是却没闭上眼睛,目光仍然随着她的动作转动。

她此刻简直像一只刚刚脱离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