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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缓缓滴答落下,沁入地面。

宋苔终于看清了眼前树顶上白色建筑物的真面目。

说是建筑,其实使用另一个原始的词汇似乎更加贴切——这是一个巢穴。

那是一座由白色菌丝构成的巢穴,横斜的菌丝如同蛛网,密密斜织,构成了精心构造出的坚固巢穴,蕴含着心血,等待着心爱伴侣的到来,在这里孕育后代……

怔怔地向前走两步,伸手握住挂在树枝上的一簇菌丝。

菌丝缠绕在指尖,这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触感,潮湿微凉,柔软温顺。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冰凉潮湿的触感非但没让她觉得反感,反而让她感觉到了慰藉,让她察觉到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她下意识伸手碰向自己的小腹。

……

宋苔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身体泛起虚脱般的乏力。

她呼吸急促,望着天花板,床边一盏微亮的夜灯静静亮着,在卧室内洒下光芒。

刚才的梦境飞快变得模糊,在脑海里闪过。

一侧头,对上一双眼睛。

看到了屈凌月不知何时醒来,正在看着她。

又或者,她一直没有睡,睁着眼睛在整夜注视着宋苔。

宋苔被她吓了一跳。

屈凌月怔了几秒,眼神微敛,睫毛垂落遮住眼神。

显现几分強烈挣扎,像是两股力量在其中争夺,有什么东西要强烈从这副皮囊之中鼓胀跃出,然后不情不愿地平复下来。

屈凌月睁开眼睛,瞳色青棕色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明显了一些,眼神里带着笑意:“宋……”小姐。

她咽下剩下两个字:“做噩梦了吗?”

第53章 第 53 章 如果妈妈在就好了。

是有些不舒服。

宋苔轻轻靠在枕头上, 没意識到屈凌月刚才脱口而出的称呼,眼神虽然落在屈凌月脸上,但是却没有聚焦, 脑袋却还在沉浸在刚才的梦中。

她晃了晃脑袋,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梦过于奇幻, 讓她一时无法从其中的氛围中挣脱。

那个梦像是一个烙印,虽然內容已经遗失, 但仍然在她脑袋里留下痕迹。

屈凌月对她笑了下,笑容弧度罕见地有些大:“那还有不舒服吗?”

宋苔摇了摇头。

今天下午不舒服大概只是因为酒精的影响, 现在睡了一觉,已经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

她出于本能,无意識地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然后看向屈凌月,突然回过神来,屈凌月刚才真有点把她吓到了, 哪有人半夜不睡觉盯着人看啊。

可能那种梦中环境带来的安心感骤然褪去,其中的落差讓她感觉到几分难言的烦躁。

因为心里不爽快,说出的话也不太好听:“你怎么这么开心,不许笑了。”

她说完, 扭过头没看屈凌月, 骤然从梦中醒来,她有些睡不着, 摆弄着手機,看到陈聆几个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问她还难受吗,安全到家了吗。

宋苔盯着第二个问题,有些奇怪,不是汪絡送她回来的吗?汪絡没有告诉她吗?

她回避掉这个问题, 只回複:[没事了。]

三个字打进对话框,她又突然反悔,这样对陈聆的拒绝她明显了,她平时和陈聆也不这样说话。

她一方面不想让陈聆发觉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她想维持和陈聆的关系。

这只是一条很平常的关心消息,她没必要反应过度。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隐约担心或许是自己判断错了呢。

陈聆和她这么多年的朋友,她从来没有发觉过陈聆对她友情以外的感情,陈聆是对她很照顾,但那是因为她比陈聆小几岁,仅此而已。

那些细微的端倪,说到底是没有證据證明的。

即使汪络说得很笃定,但也只是暗示而已,通过笃定的态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