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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苔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刻又被提起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宋雪鹤身边,仿佛已经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轻微疼痛。

宋雪鹤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突然手指微顿,像是看到了什么。

宋苔立刻僵住。

她在回家之前对着镜子检查有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脖子上的痕迹她能够用遮瑕膏提前遮住,但是右耳耳垂上有道淡淡的紅印,是屈凌月咬的,没办法遮住。

这道紅印其实并不重,本来应该会很快消散的,只是耳垂的皮膚过薄,留存得格外久一些,像是标记一样横亘在皮膚上。

溫热指腹轻轻摩挲,让她立刻紧绷起来。

耳垂处皮肤薄十分敏感,能够感受到宋雪鹤手指带来的微妙的痒意,而这种微妙痒意几乎要顺着血液传遍全身,让她克制不住地想要轻轻发抖,她抬头:“妈妈……”

直到她感觉整个耳朵都要红彤彤地烧起来了,甚至则红意要从耳根蔓延至脸颊。

宋雪鹤这时才放开她。

“为什么这么紧张?”宋雪鹤笑了下,语气溫柔,“妈妈刚才吓到你了?”

宋苔迟疑了几秒,有些不可置信,宋雪鹤的态度出乎意料,似乎没有要继续提起刚才的事。

这件事似乎真的就这样被轻飘飘放过了。

她犹豫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宋雪鹤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不解。

宋雪鹤注视着她的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失笑:“怪不得这么紧张,在你心里妈妈就这么讨厌吗?”

宋苔支支吾吾:“可是上次就……”

宋雪鹤:“妈妈就打你一次,到现在还在记妈妈?”

宋苔立刻摇头否认,生怕生宋雪鹤会误会:“才没有。”

宋雪鹤:“那是因为什么?”

宋苔无措地张了张唇。

因为她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所以在来的路上已经单方面预设宋雪鹤会生气,现在宋雪鹤没有和她想象中一样,她自然会觉得惊讶。

如果宋雪鹤像上次一样打她,她反倒安心,现在反而让她觉得不安。

“因为我晚回家,还有和屈凌月……”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妈妈会生气。”宋雪鹤停顿了几秒,声音略带失望,“在你心里妈妈这么讨厌吗?”

“没有,没有讨厌。”宋苔立刻摇头否认。

她现在有种上课时被老师叫起来,但是又被老师轻飘飘地放过的劫后余生。

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因为她单方面对宋雪鹤揣测感到愧疚。

宋苔有些不好意思,抱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胸口处,撒娇道:“对不起,不要生气。”

宋雪鹤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带着笑意:“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宋苔松了口气。

她好久没有主动和宋雪鹤这么亲近了。

其实她记得她小时候经常抱着宋雪鹤撒娇耍赖。好像她的年龄长大,反而越来越少和宋雪鹤主动亲近撒娇了。

宋雪鹤身上的气味温和而柔软,熟悉的气味严密地包裹着她,让她不自觉放松下来。

是妈妈的味道。

宋苔搂紧宋雪鹤的腰,不由自主地将鼻尖陷进去蹭了蹭。

宋雪鹤突然勾唇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的菜菜还没长大呢。”

宋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耳尖通红滚热,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埋在妈妈胸口撒娇。

她直起身,脸上的热度未褪,掩饰般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含糊道:“我好困。”

“早点睡,晚安。”宋雪鹤像是没发现她的不自然,低头轻轻在她耳朵上吻了下。

……

宋苔其实根本不困,她将脸埋在枕头里,有些羞耻地想起刚才的画面。

她打开手机。

看到屈凌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