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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第二天,小孙提这要求,怪唐突的。

姜红果说:“孙姐,我说话直,你要听了不高兴,大可扭头就走,你心里是知道你男人问题所在,他如果不改变,和教他学车的师傅都搞不好关系,怎么工作呢?哪个领导同事能喜欢,他自己也受罪,你们家经济要是还能过得下去,暂时先缓一缓?”

姜红果说的很在理,小孙只是选择忽略了,可问题还是在呀。

她难过的把茶杯放下,说:“他很不容易的,不想吃闲饭,想找点事情帮我分担钱的压力,难为他了。”

姜红果想了想,还是多劝一句:“单大姐说你卖古玩拿提成的,工资不错,你男人非得马上有事儿做吗?听说他也受了大苦的,歇歇缓缓劲儿。”

小孙说生活过得去,但是她欠了一大笔债,很多很多,心里着急。

“之前婆家不让我还,想叫赖掉,离婚后,我是立志要还的,他知道了,就想帮着我一起还,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真是个傻子。”

姜红果突然意识到,小孙说的很大一笔债,不会是昌宗奶奶留下来的借条吧?不然哪还有另外的债呢。

原来人家想着还的,只是现在没能力。

姜红果误解了她,有些不安,问道:“小孙,我想问下,我这才搬来第二天,你怎么就请我和昌宗帮忙呢?”

小孙也迷茫了:“顾昌宗没告诉你吗?他下乡那几年,我给他陆续寄过些钱。”

看姜红果是真不知道的表情,小孙懊恼了,反过来劝姜红果别放在心上。

“我真不知道你不知道,红果,你也别和昌宗去对账,别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姜红果想起来了,她和顾知青结婚前半年,他还收到过两回包裹,红果问过,他说是奶奶的学生寄的,但没说是哪一个,也没给她看包裹里的东西,只把吃的拿出来交给她。

原来是小孙寄的,所以人家今天请昌宗帮忙,一点都不突兀。

姜红果不安的脸红了,现在说愿意帮,显得不诚心,而且她不能替昌宗做主。

送走小孙,姜红果失落了好一会儿,给小不点喂奶粉,小不点格外乖巧,还冲她笑逗她开心。

姜红果更内疚了,她不能把不乐观的情绪,带给小不点,别看孩子小,其实是知道的,昌宗也一样,她不能把坏情绪带给他。

晚上昌宗回来,兴致勃勃说起学车的事情:“果果,那些司机师傅们不靠工资挣钱,他们跑长途,一趟私下带的货,最少能挣两三百。”

现在会开大车,是挣钱的,也是因为挣的够多,不愿意为小孙那点礼,去忍受她男人的臭脸吧。

姜红果觉得,小孙男人可能就是那样的人,看着凶恶的人,有时候并不坏,坏人不会只写在脸上,坏人都是狡猾的、会伪装的。

姜红果问:“那小孙男人还去学吗?”

昌宗的回答,好像对他一样的同乡没心肝,听的姜红果心里发愁。

“上回就该死掉算了,改变不了,还那副死样子,他活该。”

姜红果心揪了起来,昌宗这样想别人,那别人就会一样想他,她希望昌宗需要帮忙的时候,泼凉水的能少一个。

但是,她真不太清楚昌宗和同乡们,看着对方凄苦、看着对方死都能无动于衷的心情,明明昌宗人很好的。

姜红果没说话,表情还淡了下去,顾昌宗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他说小孙男人死了活该,红果是觉得他太冷血了吗?

顾昌宗饭都不吃了,忐忑不安:“果果,你生气了吗?”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姜红果忙把对别人的怜悯收了,她要先保护昌宗的安全。

姜红果已经吃好了,放下筷子,坐到昌宗那一边,握着他的手。

顾昌宗的忐忑收了起来,红果没有生气,她依旧那么喜欢他,只要红果要求的,他都会去做。

姜红果说:“昌宗,我不生气,我就是在想,柳婶的事儿,你还劝我留一点面子情,小孙和她男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