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下次若是想伤奴婢,要把伤口弄在外人看不到的隐蔽处,奴婢说错了吗?”
胤禛冷眼睨她,阴沉着脸,没有哪个丫鬟奴才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她分明是在阴阳怪气,是在责怪他伤她,她看似怕他,其实一点都不怕他,不然她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乌锦,你别以为我是好性子,真的惹恼我,你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的阿玛、额娘都会跟着你陪葬,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那点小聪明给我放回肚子里去,别在我面前显摆,不然我会让你记住教训,懂了吗?”
乌锦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她不过让他下次伤她时伤在隐蔽处,她说错什么了?
这人到底让不让她说话,仿佛每一句话都能冒犯到他敏感的神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锦只好道歉:“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说话,还请世子爷原谅奴婢一回,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婢给世子爷夹菜。”
胤禛没吃多少就起身离开了,乌锦也不想多待,也很快让赵师傅送她回去。
傍晚,她家里人见到她额头上的伤口,纷纷问她是怎么伤的,她说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客人用茶杯砸她才造成的伤口,过几日就能好了,让他们别担心。
吃过晚饭后,她额娘过来她的房间,要跟她上药,上药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骂那些贵人不把人当人,哪能拿她出气。
乌锦说难免会碰到几个不好相与的客人,做生意赚钱受些委屈是在所难免的,尤其她面对的都是有钱有权的贵人。
“你阿玛说这几日频频有人对他示好,称他为世子岳丈,简亲王府是我们高攀不上的,我让你阿玛别在外面乱说话,别得意忘形,不然别人真的以为我们要高攀世子。”
“额娘说得对,让阿玛别理会这些示好,省得被人抓住把柄,简亲王府高门大户,世子尊贵,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能攀上的,我与世子也仅见过几次而已,无论我对世子,还是世子对我,都没有男女情分,女儿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待在阿玛额娘身边,伴你们到老,没想嫁人。”乌锦头靠在完颜氏肩上,挽着她的手臂说道。
完颜氏慈爱地轻轻捏了捏自家女儿的脸,说道:“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别说傻话。”
“额娘是不是巴不得我嫁出去,不在家里碍额娘的眼?”
“胡说,你一辈子都待在家里,额娘都不会赶你。”
“这可是额娘说的,不是我说的。”
母女两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小半会才歇下。
……
八月底,张府。
秦氏听闻自家儿子今日又没过去骁骑营,她过来找他,房门紧闭,伺候儿子的两个丫鬟此时在门外。
“少爷呢?”
她们指了指里面,秦氏让她们开门,她自个走进去,见到自家儿子正拿着一幅绣品在端详,她就想到他定是又在想乌锦。
此时的儿子哪有以
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反而是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身形瘦削,一副为情所困,抑郁不得志的模样。
都过去大半年了,自家儿子还是这样子,秦氏都怒其不争,那个乌锦有那么好嘛,她瞧着乌锦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就是一小官之女,脸上又有大疤,能嫁入他们家已经是高嫁,是乌家高攀他们,结果乌家又提出退婚,完全不把他们家放在眼里。
她听说乌锦是高攀上简亲王府,跟世子有私情了,这才退了婚,若是跟自家儿子比,的确是世子身份更尊贵,在她看来,乌锦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哪里值得自家儿子念念不忘。
“儿子,你这是干什么?为何不去当差?成天窝在屋子里是想干什么,乌锦已经跟世子好上了,那女人本就是市侩庸俗之人,你何必为这种人伤神,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你跟额娘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秦氏苦口婆心,想让自家儿子振作起来,别再颓废下去。
“额娘,你别管我。”
秦氏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