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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精气神就萎靡了,叹口气道:“我也想过,大不了就是早点投胎,这辈子我过够了,也没啥留恋的了……”

她眼中浮现泪水,“我当时就不甘心啊,我好好养大的儿子,咋能这么缺德呢?他故意让观众误会,让人骂我,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了,我想不开,我就想,最后搏一把,万一你真给投资,我就揭穿他的真面目,洗清我身上的脏水。我清清白白的来,也要清清白白的走。

要是不成,那就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云汐抹了把眼泪,看上去就是心如死灰的样子。

梁太太收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唉,你的事我知道,想开点吧。”

梁太太身处高位久了,并不会安慰人,但面对一个无害的绝望的老太太,她也是做母亲的,难免共情一二。她的心很冷硬,在富贵之后却常常做慈善,看到老太太这么破旧的房子,她从包里拿出支票签了一张,递给云汐。

“这二十万你拿着,等节目播完,我叫节目组把酬金也打给你,你就换个地方生活,至少别住这种危房了。”

云汐做戏做全套,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我那东西也是捡的,你已经帮我大忙了,不用给我钱。”

梁太太直接把支票放到了桌子上,“收着吧,就当是我同情心泛滥。你别想着直播完就去死,我告诉你不值得。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比这严重得多,未成年就被亲人背刺,我都挺过来了。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好好活,才对得起这辈子。

咱们女人一辈子不容易,你以前一直为别人,以后就只为自己,换个地方让那个不孝子找不着你,再找个保姆照顾你,肯定没问题。你要是走得动,就出去旅游,你活一辈子什么都没见过不遗憾吗?出去见呗,什么时候真动不了了再走也不迟。”

梁太太都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说这么多话,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事,有了共鸣。不过她不愿意提这些,转移了话题,“那套头面是你捡的?在哪捡的?不会是墓地吧?”

虽说她收藏的不少古董都是这类型的,但这个头面特别精美,她还忍不住戴了一下,要真是从墓地捡的,多少有点晦气,要先请大师处理下。

云汐忙说:“是我娘家地窖底下发现的。我娘家在我小时候烧了,我也没钱一直没翻盖。三四年前拆迁扒房子,我就去看了几趟想找点东西留个纪念。后院地窖好些年没盖了,被雨冲了个坑,我就看见下边有东西,挖出来的。

外头还有个木头盒子,就是盒子烂了,挖的时候弄坏了,我给烧了。”

梁太太一听心疼坏了,那盒子既然是装这头面的,肯定也是特别珍贵的古董。不过老太太不懂,随手一挖肯定得挖坏,她心疼也没办法。她忙问除了头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云汐摇摇头,“我把周围一米都挖了,还挖到膝盖那么深,啥都没有。应该只有这一个,听说往上两代,那一片是个大地主的家,估计是地主家埋的吧?”

梁太太来之前就觉得老太太手里应该没什么别的好东西了,现在听说真没有,还是有点遗憾。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梁太太好奇,问她想在直播里干什么。

云汐回说也没特意想干什么,就想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让观众知道,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人看见他们的真面目。

梁太太暗自摇头,那两个是演员,在镜头前最会做戏,哪有那么容易暴露真面目啊?她本来就在娱乐圈多年,深谙其中的门道,现在她又是节目最大的投资人,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她就琢磨起这件事要怎么做才最好了。

云汐见状,去摘了一篮子小黄瓜、小番茄给她吃,说道:“我这只有这些,你别嫌弃。说来城里倒是啥都有,哪哪都好,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还是在家这几天最舒坦。

我还跟节目组的小陈说呢,要是在这拍就好了,为啥非得在儿子家拍啊?我估计是想让观众看看老太太去小两口家烦不烦人。”

梁太太给面子的尝了几口,发现还挺好吃,临走时,云汐又送给她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