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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森冷,口中缓缓吐出一句:

“来人,剁了他的咸猪手。”

语落,登时便有几道破风之声掠过。

刹那间梨香园的屋檐上、角落中,赫然翻入数名黑衣暗卫,身形疾如鬼魅,脚步轻若无声,人人蒙面,身手凌厉。

下一瞬,数枚寒光暗器接连“嗖嗖”飞出,寒光闪烁间已然正中陈侍郎双手手腕。

只听他惨叫一声,酒壶脱手而落,手腕间鲜血喷涌而出,他的两只手软软垂下,竟已是筋脉尽断!

“啊!!”

戏台下一片惊叫,众人顿作鸟兽散,纷纷尖叫着逃出梨香园,满地狼藉中是尽翻倒的桌椅、洒落的酒水和满地碎银。

陈侍郎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疼得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他惊怒交加,冲他的随从们暴喝一声:“杀了那个贱人!”

一众随从闻声而动,立刻飞身冲向二楼,剑拔弩张之际,数名黑衣人自雅间两侧掠出,齐齐拔刀护住沈星晚,其中一人怒喝:“摄政王妃在此,谁敢动她!”

这声喊得如惊雷落地,顿时令那几名侍从愣在原地。

“摄政王

妃?!”

有人失声惊叫,“她是摄政王的女人?!”

“咱们这这可怎么办?!”

陈侍郎登时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腿软得几欲瘫倒。

他努力稳住身形,向后连连退去,口中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奴才,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王妃奴奴才这就走”

沈星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眸中寒意不减。

“刚才不是气焰嚣张的很,肆意欺辱人么?”

“怎么,想走?走得了吗?”

她抬手一挥,冷冷道:“打。”

话音刚落,那些暗卫如狼入羊群,瞬间扑上前去,拳脚交加,刀鞘棍影齐出。

那几个护卫陈侍郎的随从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打得连连后退,口鼻流血,一个个哀嚎不止。

而那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陈侍郎,也被两名暗卫死死摁倒在地,按头跪于戏台之下。

名角儿瘫坐在地,双眼惊恐,嗓子沙哑颤抖,咳嗽不止。

沈星晚缓缓自二楼走下,裙摆曳地,风姿若雪,一步一步走向戏台,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居高临下地望着那早已跪倒在地、鼻青脸肿的陈侍郎。

“本宫记得,朝廷律法中,有欺辱民女者,杖责八十,贬籍流放”

“你说说,你该不该罚?”

陈侍郎嘴角淌血,连连磕头:“饶命王妃饶命是奴才有眼无珠”

沈星晚垂眸冷睨,转头看向身旁暗卫:“拖下去,送进大理寺,叫他们查查这几年他收了多少银子,又替谁做了多少事。”

暗卫恭声领命,拖着陈侍郎离开戏台,只留下满地血迹和一屋惊魂未定的看客。

沈星晚轻柔扶起名角儿,温声道:“莫怕,今日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名角儿泪眼婆娑,哽咽着跪倒叩谢,“多谢王妃仗义出手相救,如烟感激不尽。”

正午阳光微斜,梨香园内,渐渐恢复了寂静,而摄政王府前,一阵急促喧嚷却打破了王府一贯的静谧。

几名身着便服、满面惊惶的男子步履匆匆,神色急切地快步走上台阶,脚下几乎都带风。

守门侍卫上前拦阻,那为首之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太子金令,气喘吁吁道:“快去禀报摄政王!我们有要事相告,是是关于王妃的!”

守卫接过金令查看,眉头微蹙,却也不敢怠慢,当即转身入内传报。

片刻后,几人被引至摄政王府书房外候着。

庭院中竹影摇曳,风吹过,细碎斑驳的光影碎金般散落一地,风雅极了,仿佛丝毫未曾受到他们这股慌乱气息的影响。

书房内香炉轻烟袅袅,一缕缕冷松香氤氲在书卷间。

燕景焕身着墨色常服,坐于长案之后,指尖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