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撑死,洗臭衣服累死”
“罢了。”沈星晚失笑,略一抬手,“退下罢。”
“哎,是是,民妇这就走,这就走。”陈婆子说罢,又行了一礼,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绯云一直将陈婆子送出摄政王府的大门,待那婆子的身影消失在街巷转角,才转身匆匆返回。
她脚步轻快,裙角随着步伐灵动摇曳。
花厅内光线渐暗,几缕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形成片片斑驳光影。
沈星晚仍坐在原处,神色凝重,见绯云回来,她微微抬手,示意绯云走近些。
“我总觉得,那唐小姐的死有蹊跷。”
沈星晚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笃定,“嘴角挂着黑血,怎能如此轻易断定是伤心过度呢?”
绯云点点头,也很是认同,“小姐说的是,此事确实透着古怪。”
“按常理来说,伤心过度背痛欲绝而死的也多半会有预兆,怎会突然暴毙?再说了,都吐黑血了,怎么着都更像是中毒了嘛。”绯云撇嘴。
沈星晚轻轻咬了咬下唇,思索片刻后,神色凝重地吩咐绯云:“这样,你即刻派人去扬州,务必找几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去好好查一查唐小姐的尸骨。”
她顿了顿,看向绯云,一字一顿地说:“看看她究竟是不是中毒而死。”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办妥此事。”绯云微微屈膝行礼,领命转身欲走,却又被沈星晚叫住。
“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声张。”沈星晚叮嘱道,“一旦走漏风声,恐生变故。”
绯云点头应下,“奴婢明白。”
“什么变故?”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伴随着衣袂轻微的摩挲声,燕景焕修长的身影自门口跨了进来。
沈星晚与绯云二人正凑得近,低声说着话,冷不丁听到这声音,皆是微微一怔。
沈星晚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微微转头看向燕景焕,秋水美眸中划过一丝慌乱,继而很快便恢复如常。
绯云则忙福身行礼,轻声唤道:“王爷。”随后便安静地退到一旁,垂首而立。
燕景焕迈着稳健的步伐,薄唇漾起些许笑意,缓缓走近沈星晚。
他眸若寒潭,带着些许探究望向沈星晚,“说什么呢?”
第50章 哄我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绯云福身告退,莲步轻移,轻轻带上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相对而望的两位主子。
门扇阖上的刹那,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日光像是被一层轻薄如蝉翼的轻纱蒙住,透着几分朦胧与迷离,恰好落在燕景焕的肩头,为他披上了一层淡淡金辉,令他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柔和了几分。
沈星晚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身上细腻的丝缎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似她内心波澜。
她缓缓转过身,攥紧了手中的锦帕。
“王爷,”她樱唇微启,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总觉得,广安公主突然被送去和亲一事,与唐琳儿脱不了干系。”
“哦?”
燕景焕英挺剑眉轻挑,向前迈了一步,修长的身形在光线的映照下更显挺拔。
“你怎么会这样想?”
沈星晚微微咬唇,贝齿轻陷在粉嫩的唇瓣上,心中天人交战不止,犹豫片刻后,终是决定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眸中浮起一片痛楚,仿佛又被前世那段不堪的记忆狠狠刺痛,那些记忆如同钝刀,再一次狠狠扎进了她的心尖。
“我与唐琳儿相识已久,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她表面上看似柔弱无害,春日娇花儿一般惹人怜爱,实则心思深沉狠毒,让人难以捉摸。”
说着,她微微垂首,眼中涌起一层雾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否则,我前世也不至于在她几句话的挑唆之下,便命丧黄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