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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到她耳畔,低声蛊惑似地,“真的很幼稚。”

“你!”

陆玉芝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抽她巴掌,沈星晚反应更快,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

“你已然是太子妃了。”沈星晚蹙眉,“这里是翊坤宫,不是你的太尉府,还耍这种大小姐脾气,是嫌你太子妃的位置坐得太稳当了么?”

“你!”陆玉芝涨红了脸,“坐不坐得稳当我也已经是太子妃了,你能奈我何?”

沈星晚俯首,几乎要抵上陆玉芝额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我若是想做太子妃。”沈星晚冷笑,“哪里还轮得到你?”

“你,你你”

陆玉芝望着她,语无伦次起来,不得不承认,她打从心底里疯狂地嫉妒沈星晚。

偏她那样傲,偏她容貌家世样样都好,只要她肯点头,哪怕她嫁过人了,那皇贵妃和太子铁定也会立刻休弃了她陆玉芝,上赶着去迎娶她沈星晚。

“哪凉快哪儿待着去,趁我对你的太子还没什么兴趣,好好做你的太子妃。”

沈星晚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笑得温婉又欠揍,“等你有本事当上皇后了,再来拿捏我不迟。”

“你!”

陆玉芝羞恼交加,“你”了半晌,最后一跺脚,“你给我等着!”转身跑走了。

沈星晚冷眼瞧着她跑远,拍了拍手上的浮尘,重新抽出一张纸来铺好,提笔凝神静气,打算再写一遍。

“你真想做我的太子妃?”

一声戏谑低笑自身后响起,沈星晚手中一颤,笔尖凝聚的一滴墨汁滴落在泥金宣纸上,污了工整娟秀的字迹。

她回头望去,薄如蝉翼的轻纱帘幔后转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袭宝蓝常服,抬手挑开轻纱,缓缓抬起头来,正是噙着笑意的魏子麟。

“你怎么在这儿?”沈星晚心中恶寒,涌起不好的回忆。

魏子麟笑意更甚,踱步走了过来,睨着她桌案上的纸张。

“你这话儿说的,我来瞧瞧母妃,不是理所应当么。”

沈星晚抿唇,暗自观察他的状态,见他神色如常,并不似上次那般酩酊大醉,估计并不会再那样轻易发疯了。

她心下稍安,嘴上却不肯饶了他,“未必我是你母妃不成?你来这儿瞧什么,你母妃在前头寝殿里呢。”

魏子麟竟意外好脾气似的,也不恼,笑吟吟地随手拿起桌上的《女戒》翻了翻,扔回桌上笑道:“抄书何趣?不如抄你沈家九族的生死簿。”

沈星晚心脏猛然骤缩。

她抬头盯向魏子麟眼睛,想从他眸中读出些什么,可他微低着头,长睫低垂掩映着琥珀浅瞳,丝毫不露声色。

沈星

晚执笔的指尖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魏子麟余光瞥见,抬手去握她手腕,沈星晚心下骇然,跌了手中的极品狼毫。

毛笔跌在纸张上,墨汁洇散,仿佛记忆的涟漪荡开在脑海里。

“怎么。”

魏子麟轻哂,缠裹着纱布的指尖摩挲着她腕间光洁白皙的肌肤,“这么怕我啊?”

沈星晚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魏子麟蹙眉,乍然用力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沈星晚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手。

魏子麟眸中腾起怒意,手臂用力一扯,将她自椅上拽起拉向自己,低哑质问:“你究竟为何厌我至此?!”

“臣女已为人妇。”沈星晚甩不开他,焦急望向守在门扇旁的小宫女,“太子殿下请自重!”

“嗯?告诉我。”

魏子麟一手钳住她手腕,一手自她后腰将她揽向自己,身体前倾将她抵在桌案和自己之间,俯首深深望着她,“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见沈星晚频频分心朝门口张望,魏子麟皱眉,朝门口低喝一声:“都出去!”

门扇两侧泥胎般的小宫女陡然活了过来,垂首敛目没有丝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