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24 / 26)

是姜虞想表达的压根儿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再或者人心易变,等过一阵,姜虞认识了更多的人,自己不再是她特殊的存在了,她大约也不会有此等执念了。

沈知书放任思绪飘飞了好一阵,直到马车再度拐弯,她因着惯性被甩出去了一点,才骤然回神。

她盯着靛青色的地毯看,在心底嗤了一声,没来由地想,自己竟也有如此束手束脚的一日。

……前世爱意到死没能宣之于口,今生大约也会不遑多让。

沈佑之啊。要是让谢瑾知晓,估计会说一声,闷葫芦都没你这样的。

她嗫嚅一阵,只是说:“那可惜了的。”

姜虞挑眉问:“有何可惜?”

“殿下不成家,宅院冷清,我替殿下可惜。”

姜虞道:“将军时常来我宅院坐坐,便不冷清。”

沈知书笑了一下:“我近来不是常去殿下府上作客么?怕是您府上的门童都快烦我了,一天多开好几回门。”

“不会。”姜虞说。

“嗯?”

“她们开一回门,能得半吊钱。”

沈知书“哟”了一声:“殿下如此大方。”

兰苕适时插话:“将军,殿下送你的那个炮仗,你放了没有?”

“放了。怎么?”

兰苕张张嘴:“那炮仗一百两一只。”

沈知书:???

沈知书错愕地问:“这炮仗金子做的?”

“工艺繁复些。”姜虞道,“究竟能用银子买到,也不算很值钱。”

“殿下这话我却没法答。”沈知书笑道,“我一想到殿下新年送我一百两银子,我却只送殿下一根雪松枝,便觉自己小气得紧。”

姜虞眨了一下眼:“那我还有个愿望,将军帮我完成可好?”

“什么愿望?”沈知书顺口接道。

“我想……”

姜虞的话还未出口,沈知书忽然想到某人口出狂言的性子,暗道不好:“还有旁人在呢,殿下别说太过分的话。”

姜虞的话音却已经水灵灵地流出来了:“想同将军一齐放一回炮仗。”

……竟不是什么“相同将军一起睡”,“想让将军帮我”之类的话么?

沈知书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个自然好,今儿我便有空。”

姜虞却眨眨眼:“将军方才以为我要说什么,叫我别太过分?”

沈知书:……

姜虞歪了一下脑袋,继续道:“难道是……那些风月之事?”

沈知书:…………

怎么倒显得自己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姜虞真是……过分!-

姜虞虽与国师相识,但并不相熟,这么明晃晃地去人府上作客还是头一遭儿。

可以看得出国师挺重视这次会面的,冷盘热盘摆了一桌子,还上了两大盆浓汤。

阿水将她俩与兰苕红梨一同迎进去,沈知书对着庭院里大剌剌摆着的圆桌“嚯”了一声:“我们吃了饭来的,怕是用不下。”

“是么?”国师拂了拂衣袖,“无妨,随意吃些,横竖也不是什么占肚子的吃食。”

沈知书道“那我等便却之不恭”,一回头,却见姜虞的神色有些怪。

沈知书思忖一阵,恍然大悟——自己和国师昨儿才聊上,今儿说话便这么随意,在姜虞的眼中定然是有猫腻的。

她于是冲国师恭恭敬敬补了个礼,再转头一看,某人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不少,变回了那副淡漠无波的样子。

三人入了席,阿水替她们一人斟了一盏茶。

这侍子挺眼生的。沈知书想。应当不是自己前世的故交。

国师率先发话:“今邀殿下与将军前来,原是因着昨儿与将军聊至宸王殿下一事。将军已将原委道明于我,我也已告诉将军云,谢将军梦到‘稽元’一事确是我的手笔。然此事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我便邀将军来家一叙。思及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