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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彼时一阵风起,树冠摇晃得厉害。她险些坐不稳,干脆往下跳,一跳便落在了那人身旁。

那人像是有些惊讶,微微挑起了那双细眉:“阁下轻功了得。这附近便是寒云宫,阁下可是其门下子弟?”

沈知书想着哪儿来的寒云宫,听都没听过,一出口却是:“正是。今儿惊着了阁下,万分抱歉。阁下若有事,可来寒云宫寻我,我乃寒云宫青梧派十三辈沈知书。”

那人微微颔首:“我自北方来,是往生门族人。”

沈知书拱手道“幸会”。

那人从始至终戴着面纱,沈知书并看不清她的脸。她正想着一上来便让人摘面纱会不会有些不礼貌,画面一转,自己忽然坠入湖中,胸口还被绑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于是被憋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沈知书胸口沉沉的。

她正思忖着这梦怎么这么逼真,余韵如此悠长,竟还将感受带到了现实里,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长出了姜虞的脑袋。

沈知书:……

日光透过浅色窗纸,照得屋内影影绰绰。

没有了被子的阻隔,属于某人的体温钻过两层中衣,细细密密地渗过来。

姜虞枕着自己,连带着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的胳膊上,两人的左右腿紧紧相贴。

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半生不熟的暖意从外边传到里边,继而顺着经络游至四肢百骸。

大约因着溺水的余韵尚在,抑或是别的什么缘故,沈知书的心跳得很快很重,每一下声声入耳。

她静了会儿,忽然感觉这一幕有些好笑。

沈知书,你是在害羞么?她问自己。

分明已然云雨过两回,你都感受过姜虞里面的温度了……那你这会儿又在顾忌着什么呢?

她平复了一阵心绪,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挪下来,活动了两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身子,动作轻缓地下了床。

轻手轻脚穿戴整齐,她回身看了眼床榻上那沉沉睡着的人,笑着摇摇头,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好睡”,推门出了屋。

推门的时候,光斜斜地穿进来,在榻上拉了根光条。

她在光影里站了会儿,径直往外走,于是便没有看到,被子里那人倏然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清明的眼,此刻毫无睡意-

国师昨夜再度入了宫。

御书房外头候着的内侍习以为常,俯身道:“国师万安。”

国师抬手示意她免礼,温声问:“皇上今日晚膳可有按时用?”

“这……”那内侍有些为难,左看看右看看,上前一步,附在国师耳边道,“皇上今晚本是打算在长公主府用晚膳的,不知怎的却又早早回来了,看时辰应当是没用——御前跟着的人嘴紧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然御膳房端进去的东西皇上却又一筷子没碰,说是吃不下。”

国师眯了一下眼,颔首道:“知晓了,你们好生伺候着。”

那侍子“欸欸”地应着,低眉顺眼地躬下身去。

国师迈步进入殿内之时,姜初正伸了一个懒腰。

她将批好的折子往前推了推,笑着唤了一句“阿璃”:“怎么日日过来?”

“陛下近些日子太操劳些,大约也是临近年节,国事繁忙。臣担忧陛下因公忘私,一忙起来便顾不上自己的身子,特此日日来瞧瞧。”

“阿璃用心了,不过御前的人都很细致周全,有她们伺候着,阿璃大可以放心。”

国师挑了一下眉,撩袍自顾自向椅子上坐下,摇摇头说:“臣放心不下。今儿陛下又未曾用晚膳,是不是?”

姜初不置可否:“今儿朕实在没胃口。晚膳前,阿虞开诚布公地将一切说开,自此大约是除却剪不断的姐妹情谊再无其他非分之想。朕早知会有今日,心理上已然调理好了,生理上却仍有些不自在。不过——”

她顿了顿,忽然拉开抽屉,抓出一轴画卷,哗啦啦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