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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来回打着转,片刻后淡然开了腔:“沈将军揍人疼么?”

“疼。”谢瑾撇撇嘴,往旁边跳了一步,立于姜虞身侧,委屈巴巴地告状:“她下手可重了,我被揍的地方这会儿大约都青了呢。殿下明鉴,我方才分明什么重话也没讲,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吃了沈将军的一拳。殿下可要为我做主啊!”

沈知书笑骂道:“你再装。我都没用力。”

“殿下看看,没用力都揍得这么重了,若是用了力,估摸着我就要被揍死了。”

沈知书:……

沈知书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再说句什么,就见姜虞瞅谢瑾几眼,又看自己几眼,一盏茶后,勉为其难似的开了口:“亲朋好友间要和睦共处。”

“挺和睦的。”沈知书信口胡诌,“殿下没听过一句话么?打是亲骂是爱。”

“如此说来,将军揍谢将军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

“正是如此。”

“那……”姜虞眨眨眼,樱唇一张,“将军也揍我一下。”

沈知书:?

姜虞:“不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么?”

沈知书:……

谢瑾看热闹不嫌事大:“揍一下揍一下。”

沈知书瞥她一眼:“你怎么不揍?难道你不想亲近殿下?”

谢瑾一板一眼:“我敬仰殿下,只愿远观。”

沈知书:“……好赖话全让你说完了呗。”

“你先打我你还有理了?”

“你先揶揄我你还有理了?”

谢瑾说不过,再度鬼兮兮地蹦到了姜虞身侧:“殿下你看她,日日欺负我。她今天敢揍我,明儿就敢杀我,从此这世上便少了一名一心为国的忠臣良将,殿下定不愿此事发生,对吧?”

沈知书:……无耻!

好在大帝姬已然收拾完毕,站在门口冲她们仨招手:“聊啥呢,出发了!”

沈知书回头冲谢瑾撂下一句“这么大人了还告状,不知羞”,反手将长公主轻轻扯了一把。

这力道着实很轻,大约也是怕姜虞摔着,是故沈知书全然没想到能拽得这么顺利——

瞬息之间,姜虞已然从谢瑾身侧来至自己身旁了。

沈知书讶异了几息,没深想,顺口道出几句话,声音轻而低:

“殿下莫与谢瑾讲话,她拎不清,逻辑乱七八糟。等会儿灯会估摸着人挤人,殿下打算带几个侍子?”

她们边说边并排往门口走去,分外熟悉的雪松气从一拃之外轻轻飘来。

于是沈知书这才意识到她俩站得极近,近到自己能听见姜虞玉钗上流苏相撞而泄出的窸窣声。

姜虞没立即接茬,像是在思忖,半盏茶后道:“不带侍子。”

“不带么?”沈知书轻笑道,“今儿轮到兰苕服侍殿下,殿下不带她,她估摸着要伤心。再者,殿下便不要人伺候,帮着拿钱袋儿拿水葫芦什么的?”

“不带了。”姜虞仍道,“让她们在家歇着罢,今儿有将军陪同,她们估摸着也能放心。这些我自己拿便是。”

沈知书点点头,忽然冲姜虞摊开手掌。

姜虞不明所以:“嗯?”

“钱袋儿与水葫芦殿下放哪儿了?”沈知书笑道,“交由我罢,今儿我伺候殿下。”

姜虞默然几息,一五一十地说:“我不爱喝水,也不买东西——”

“所以不打算带是罢。”沈知书开玩笑,“莫不是想蹭我的?”

说话间,她们已然走至门口。大帝姬耳朵尖,听着了最后几个字,由不得好奇起来:“小姑姑要蹭将军什么?”

“无事。”沈知书收了笑,一板一眼道,“我们做臣子的,一切东西都是皇室赏的。所以我的便是殿下的,谈何‘蹭’不‘蹭’?”

姜虞的眸光从身侧晃过来,意味不明。

沈知书当时没明白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结果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在人潮里肩并肩走着,姜虞忽然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