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京城贵子眼巴巴盯着将军夫人的位置,四处打听您的喜好……”
话还没说完,沈知书便咳了一声:“我已知晓,切莫再言。”
随从笑得险些停不下来,被沈知书一记眼刀止住了。她清清嗓子,还想揶揄:“所以小沈大人……您可看上的?若有心上人,明儿入宫请皇上赐婚,一准成。”
“无。”沈知书摇摇头,睨她一眼,“你若再开此等玩笑,我便将你扔进泥沼喂猪。”
随从脑子里乍然蹦出一句话:
怪不得大家都说,小沈大人是极为难得的、有书卷气的武将。
书卷气并不是指外形——沈知书在军营呆了十年,早练得胸背宽厚,能将几十公斤的长枪刷出花,能单手将人提起来,而后抡圆膀子甩出去。
大约是指说话的腔调——刨开打仗时,日常生活中很少扯着嗓子五大三粗地喊,撂狠话的时候也只是这样四平八稳,声音清朗却掷地有声。
甚至有时候唇角还勾着。
但她如此行事,似乎反而比高声吼叫更有威慑力,具体表现为,一旦露出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旁人便不敢再忤逆了。
随从缩了缩脖子,转了话音:“大人您若不喜人多,属下倒知道有个好去处。”
“嗯?”
“城郊有一大片林,您可在那儿跑马,逍遥逍遥。”
沈知书“哦”了一声:“你是觉得我嫌在沙场上跑马跑得还不够?”
随从耸耸肩,道:“那可再没地儿去了。如若不然,您蒙个面?”
沈知书叹了口气,任命地接过随从递来的口巾,行至小巷无人处的转角,把下半张脸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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