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着什么:“这灵力走向……”
他看向别处:“莫不是黑市?”
接着万夕匆匆赶来:“师尊,可有查到他们走向?”
老者回过头:“你当真瞧见了那姑娘的血液可消融祟气?佛子护在她左右,如一宗秦逸也为她断后,此举若是弄错,佛宗如一宗都不好交代。”
万夕面色有一瞬犹疑:“弟子确实是见到了,当时一同瞧见的还有暮亓宗林不吝。”
“可暮亓宗并未动作,”老者指腹轻点,似在思量,“各宗还在观望中,我们也不可操之过急,先派些人去寻才是妥当。”
提及此,他声音隐隐责备:“你也是太急了些,如此便用上了宗主令,若是错了,我们和修宗该如何自处?
“便是没有看错,也不该如此激进,我们本可以好好与人言说,商谈一番。”
万夕面色变了变,和修宗百年不曾有建树,宗门大比上本宗弟子也是节节败退,如此下去落下上三宗是迟早的事,可若率先掌控幸千。
她垂着头,最终没有辩解:“谨遵师尊教诲,弟子知错。”
——
黑市依然是那般模样,人来人往皆是穿着黑袍的人,或是驻**易,或是突然迈入隐藏着的店铺,又或是有人将人横抱着,腰间明晃晃一枚玉牌。
莫无将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漏出一根头发丝后才抬眸去端详经过的每一个人。若有可疑,那便杀之。
一刻钟后,一黑袍人出现,走动间露出浅碧色衣裙,她走到莫无跟前,微微抬起帽檐:“你也是够大胆的,如此情形还敢来我听雨阁,不怕我直接将你扣下?”
莫无眉眼微抬,只说:“若你将人扣下,贫僧便只好让听雨阁就此消失。”
螺衣神色一怔,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莫无,并非幸千,她诧异:“怎么是你?我们家小幸千呢?”
莫无掀开黑袍,只露出怀里人的下颌,螺衣瞧着不省人事的人面色微变:“这又是怎么了?”
旁边似有人经过,莫无立时将黑袍落下:“晋升在即却堕入心魔。”
“怎会如此?”螺衣惊得捂嘴,“小幸千怎的如此多灾多难。”
她转过身,率先迈动步伐:“先随我来吧,你们也真是的,上次她来,带着一个重伤的你,现下你来,又带着不省人事的她,你们就不能都完好着来一次?”
莫无动作一顿,只按紧怀里的人:“多谢,日后若需要贫僧——”
螺衣摆手打断:“行了行了,这番话上次便说过了,我也是为了幸千,不是因着你。”
——
莫无再次回到听雨阁偏殿,上一次他受伤的地方,只这一次原本活蹦乱跳的人没了声响,分外羸弱地躺在他怀里,眉头紧皱着,灵力时不时便要溢出。
他倏地捏紧白玉菩提,白玉菩提一阵嗡鸣。
他的状态说不上好,螺衣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出声:“坠入心魔是个人修行,谁也帮不了她,佛子你这又是。”
她叹了口气,走出门:“小幸千血液的事我也听说了,堕入心魔我虽帮不上,但抹去你们踪迹还是可以,你们且安心待着。”
话音一落,门缓缓关上,偏殿归入寂静。
莫无看着怀里的人,手拂过她发丝,眼眸一寸一寸扫过她眉眼,似要将人印刻在脑海。
世人觉着坠入心魔旁人无法帮,不过是因为没人愿意神魂离体,进到别人识海里,因为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
若是幸千因无法走出心魔,灵力紊乱而死,那他神魂俱灭又有何妨?
他垂头,额头与幸千额头相抵,接着神魂溢出,沁入识海。
并不算常长的发丝因动作垂落,落在幸千肩头,融进披散着的头发里,逐渐不分彼此,皱着眉昏睡的人指尖微颤,接着被另一指节覆盖,揉进指缝,十指相扣。
——
“你对他分明有别的心思。”
“我没有!”幸千失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