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摇头:“不好笑。”
“那就赶紧写!”
夏时也拿起了笔不时写两个字,因为她知道,再过一会儿还会有人来送药,那人必定是她笑面虎师姐沈淮闻。
正如她所想,两个时辰后,沈淮闻唇角含笑地走了进来。
夏时没抬头,身子却不自觉地抖了抖。
她努力装出认真抄写的好模样,可笔尖不受控制,在纸上乱爬。
沈淮闻就在案桌前站着,手里端着一碗药,药味浓郁冲天,对面的岁音都不由地皱起眉捏住了鼻子。
这药……会死人吧。
夏时缓缓抬眼,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师姐您怎么来了?”
都用上敬称了,真怕了。
岁音把笔放下看戏。
沈淮闻站着也不说话,把药一放,就盯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回有人盯着,这碗药不喝也得喝。
夏时哆哆嗦嗦举起碗,怕它不掉又怕它真掉了。
不掉,她受罪;掉了,她更受罪。
还未凑近鼻口,那比命苦的药味就冲上头,夏时差点要哕。
她干笑两声,讨好道:“师姐,这药…怎么不一样了啊?”
这比她倒掉的那碗苦多了吧。
沈淮闻终于开了口:“我看你病又重了,稍微调试了一下,你尝尝。”
稍微……
夏时看着手里药碗,似乎能从里头看到一个丑陋至极的妖怪对她狰狞地笑。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招惹淮闻师姐了。
怕什么!一碗药罢了,还能苦死她了?
在心里鼓足勇气,夏时屏住呼吸一口闷下。
好苦……
整个人都被苦麻了,夏时用手捂住脸,遮挡住被苦变形的脸。
沈淮闻见她喝完,眸中这才见了笑意,她放下一纸袋甜栗子。
“以后莫要耍滑。”
夏时连连点头:“不会了。”
沈淮闻走后,夏时对对面招招手。
岁音正辛苦忍笑,见她招呼自己,伸手掐了一把大腿忍住,装得云淡风轻地过去。
“师…尊。”声音还有些抖。
夏时这会儿没空管她声音抖不抖笑不笑的,伸手指着桌上的纸袋,“快给我剥几个。”
她满嘴的苦味,顺着喉咙向下,哪儿哪儿都是苦的,说个话都仿佛又把那碗药重新喝了一遍。
岁音将纸袋打开,热气带着栗子甜香扑面而来,还是热乎的。
她剥了两个递过去。
捏着栗子的手指突然触到一抹湿软。
这触感十分新奇。
她心下疑惑,便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让她怔住了。
因为夏时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倾身过来张开嘴探出舌尖将那栗子卷走,栗子挨着她的指腹,软滑湿润的舌头不免会碰到她的手指。
“再来两个。”
岁音听后迅速低下头,面上有些热意,那湿软的触感在指尖久久不散,她剥栗子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一个……
两个……
…
十个……
一个喂,一个吃,好不惬意。
直到苦味压下大半,夏时这才放开遮挡的手,刚想要倒杯茶顺顺,面前就出现一只手,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捏着她想要的东西。
这徒弟……真上道。
夏时接过茶水慢慢喝着。
“剩下的你拿去吧,奖你的。”
岁音听后也剥了一个塞进嘴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咬着那颗栗子时,静躺在口中的舌头竟也学着夏时方才的样子将栗子卷入。
指腹湿润,却意外地令岁音觉得不适。
明明方才就没有这种感觉。
栗子粉糯香甜,让人意犹未尽。
“师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