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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府上没有男子的衣裳,这身衣物并不合他身,与他寻常穿的,恨不得将那颗小巧的喉结都报进去的衣衫不同,交襟领口有些大,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 :

裴淮义眸光从他躲闪的水润眼瞳,缓缓下移,略过鼻尖、嘴唇、瓷白的颈窝、料峭的锁骨。

察觉到她的目光,楚临星拢紧身前的衣襟。

这一动作将裴淮义的注意吸引过去,便瞧见他身前晕开了两块不规则湿痕。

楚临星顺着她的眸光看下去,有些些慌乱地把自己裹紧:“……是水。”

第27章 第27章能不能生

“这么紧张做什么,”裴淮义失笑,“我又没问你是什么。”

屋外还在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水钟的声响,这些却不能干扰到她。

雨水清新的气味只让裴淮义头脑更加清明,她扬了扬眉头,等待楚临星的答复。

半晌,她听这人憋出一句:“不是雨水。”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

指尖掐着柔软的掌心,说是雨水,就有些牵强了。

裴淮义轻笑一声,便顺着他的话道:“我知晓,不是雨水,雨水怎么会淋到身前呢。”

但他编不出更好的谎言了。

“……不是雨水,”楚临星耳尖红得简直要滴血来,他重复了一遍,继续道,“是水。”

还能是什么水,想来是方才沐浴没有擦干,亦或是发丝滴落的水痕。

正巧滴在了这个位置。

裴淮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再说下去,只怕楚临星都要将头埋进地底了。

幸而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时,门被来人狠狠打开,发出剧烈的声响,让原本绷紧的楚临星瑟缩了下身子。

肖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你究竟要做什么?”

裴淮义摩挲着玉戒上的纹路:“肖柏,你吓到他了……”

“我吓到他?”肖柏勃然大怒:“我还没问他为什么跑呢,裴淮义,你什么意思?”

雨声渐大。

她看到立于裴淮义身旁的琴师,冷笑一声,继而指着他,质问裴淮义:“抢了我重金买下的琴师,趁乱将他带走?”

门被她狠狠掼了一把。

“好大的火气,怎么非要冲着我的门发?”裴淮义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她。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但她这幅不咸不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肖柏。

肖柏快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瞪着她:“为什么不回答我!”

直至此刻,她才施舍给肖柏一个眼神,她整个人没有什么情绪,只唇角挂着点淡笑:“回答你什么?”

肖柏胸膛急剧起伏着。

被重金购下的琴师背叛,裴淮义还安然坐在此处挑衅她,肖府还死了一个荒淫无度的堂妹。

种种事件堆积在一起,让她不能理智下来,怒极反笑道:“我的琴师,怎么会在你这?”

“你说他吗,”裴淮义露出微微诧异的模样,像是对此一无所知,

“他淋着雨来到我这,听闻这些时你忙于政务,也不曾召琴师抚琴,倒是你那位堂妹时常召见,却并非听琴,而是频频欺辱,这如何行呢,毕竟是我心尖尖上的人。”

心尖尖上的人……

楚临星望着她的侧脸。

她总是这样的,同人谈判时周身也一副温和的气度,说出来的话还是那般模棱两可。

很容易让人误会。

譬如现在,她只是欣赏他的琴技罢了,却将话说的那么暧昧。

让人多想。

楚临星咬着唇肉,决定不再多想。

但仍旧错不开看着她的眼眸。

肖柏气笑了:“所以你把人拐走了?”

裴淮义微微摇头,笑说:“这是什么话,我在你这,还成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