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3)

的公子,居然未婚先孕了。

楚临星对外称病,第二日没有来,只身边的蒹葭来:“大人,实在对不住,我家公子病了,如今正卧床养病……”

裴淮义皱了皱眉:“这么严重?”

昨夜暗卫来报,说伏刻炎走后,楚临星身边的下人便请了郎中。

他一直是病恹恹的清瘦模样,隔一段时间便要拿药,只没想到这次卧床不起。

蒹葭低着头,声音还有些哽咽:“还望大人恕罪。”

雪竹默不作声。

她与风兰知道,主子一直将楚公子当做颍川的成恩。

“肖柏出发了吗?”她迈步朝外走去。

“肖大人想必一会便出门。”

弦月堂是李云邦的产业,前段时日李云邦的独女被打了板子,而今人还在大狱,没能出来,李云邦分不出心神,今日她与肖柏要入弦月堂,除了李云邦的爪牙,混入其他势力。

两人约好了时辰,只是没想到,楚临星这边又出了岔子。

“备马。”

成恩是个倔性子,如若楚临星真的是他,他便是病死也不会求助她。

裴淮义说不出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

成恩带着目的接近她,又逃离她、背叛她,就算病死,也不求助她。

只是当她进弦月堂后,见几个琴师面面相觑,没有入往常般去叫楚临星:“大人,楚公子今日不能抚琴。”

有个年纪小的不悦地嘟囔:“他偷了掌事的银钱,想要逃跑呢……”

随后被同伴戳了一肘,瘪上嘴不说话了。

裴淮义看着他:“人呢?”

几个琴师鹌鹑似的缩着,雪竹正要问,听见后院传来尖锐的嗓音。

“给我扎,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哑巴!”

郝掌事怒拍桌案,震得茶盏颤颤。

楚临星被绑在了木凳上,挣扎不开,噙着眼泪拼命摇头。

柔软的发丝也散乱了,白纱也沾了脏污,狼狈不堪。

可没人理会他。

他的鞋履被人褪下,几个男子上前按住他,将银针扎进他的足尖。

尖锐的银针穿透皮肉,指甲渗出一道道血痕。

郝宛身边的人为他顺着气,语气与主子如出一辙的刻薄:“听闻,用拶刑更能逼人叫出来,可惜了,你还得为陛下与诸位大人抚琴,只叫你尝尝银针的滋味,也算便宜了你。”

“继续扎,慢些扎,叫他好好品一品。”

“手脚不干净,敢偷琴馆的银钱……”

第八针。

他的八个脚趾都被扎了银针,面纱上也透出血污。

见他把嘴唇咬破也不肯出声,郝宛嗤笑:“原来是块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十指连心。

恰此时,后院的门被来人踹开。

雪竹利落收脚,裴淮义面色沉沉,不辨息怒。

“哪个贱蹄……”郝宛面上的怒意更甚,回头看清来人,面色煞白,“裴、裴大人!”

他知道蒹葭去告罪了,可没想到裴淮义会亲自过来。

原本惋惜不能对他用拶刑,将他的食指夹断,此刻郝宛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朝堂的人,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裴淮义没有应声,是雪竹上前,将虚脱的楚临星解了下来。

后院似被沉重的乌云笼罩,几个侍人大气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临星额上满是冷汗,连穿罗袜、趿鞋都不能。

“弦月堂,原来是这般。”

她面上并没有怒意,可这话叫郝掌事当即软了腿。

郝宛扑通一声跪地,膝行至她面前:“大人,大人明鉴,是他偷了琴馆的银钱,这贱蹄子手脚不干净,欠了银子,还要偷钱,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裴淮义坐在风兰搬来的椅上,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