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3)

按下不提,只淡声提醒:“楚公子,待在弦月堂可不是长久之计。”

“人总要另谋生路,楚公子说是也不是?”

弦月堂是面上有掌事,实则是李云邦的产业。

留在李云邦手底下,能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树大好招风,如果楚临星不是李云邦的人,在她手底下也没什么出头之日。

只是这事鲜少有人知晓,即便是郝掌事,怕是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她看在楚临星是成恩师弟,还算亲切的份儿上稍加提点,至于楚临星听不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楚临星匆匆点头,而后犹豫一瞬,朝她比了个多谢的手势。

她还欲问楚临星些什么,就见他突然露出了难以承受的模样,整个人朝前栽去。

“诶。”裴淮义拉了他一把,谁知楚临星像是软骨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落到她怀中,靠着她。

怀中身子温软,像一块暖玉。

如她当初所想那般,楚临星的腰当真是瘦极了,不堪一握。

她挑了挑眉头:“楚公子,我方才可没碰你。”

楚临星的呼吸还有些急促,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有些急促。

裴淮义很熟悉这幅模样。

她去巡查时,曾救下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吃不饱饭的人是容易站不稳。

“我不是给过你银钱了吗,”她微微蹙眉,“你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成恩的师弟自小丧母,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不该很会照顾自己吗?

楚临星发不出声音来,被她这样虚虚揽着,也无法解释。

掌心的触感并非隔着布料的软肉,楚临星像是穿了许多层,看似暧昧的动作也不能让她感知到什么。

只是正值倒春寒,她不能根据这点就武断的认为,这是伪造了身形的成恩。

楚临星的手颤着摸上她的胸口,似乎是想要推开她。

“不要乱摸,”裴淮义声音平平,“安分些。”

她知晓楚临星的本意,却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此刻虽瞧不见他的神色,但裴淮义大概能想到,无非就是屈辱,愠怒,觉得自己被冒犯、逗弄了。

果然,怀中的人闻言安静下来,终于不再摸索着推开她,却撑着身子,倔强地要直起身来。

裴淮义道:“既然饿的走不动了,不如便吃些东西吧。”

“你这幅模样,一会儿怎么给肖家人抚琴?”

楚临星只会摇头,温热潮湿,带着苦涩药香的气息莫名惹得她发痒。

莫名的,裴淮义觉得自己懂了这人的意思。

并非是不需要,只是不想跟她一起走。

“……采其,”裴淮义吩咐肖府的下人,“带他去吃些东西。”

这处没有纸笔,她又不喜旁人在场,问不出什么来。

裴淮义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

世上当真能有人给她的感觉这么相似吗?

直至结束,裴淮义上了马车,才分出心神再想到他:“琴师呢,肖柏派人将他送回去了?”

风兰为她挑起帘子:“主子,楚公子还没有离开。”

“是吗。”

想到风兰先前提起的,楚临星想要攀附肖柏的事,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躲着她,便是怕肖柏误会,每每该离去的时候不肯走,是希望被肖柏另眼相待,只是绣香囊,裴淮义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在她们这里,香囊是男子绣给亲人与爱侣的。

肖柏算他哪门子亲人,只怕,楚临星这是揣着做肖府少主君的野心。

视她如猛虎,却偏要往肖柏身边凑吗,实在是稀奇。

“楚公子出来了。”风兰提醒道。

裴淮义摩挲着指根的玉戒,抬眼看去。

他安静地听身旁蒹葭说着什么,慢慢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街上有几个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