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做主拿事的机会,二两银子对他来说是个极其可怕的数字,毕竟这么多年他的手里连十个铜板都凑不出来。
他当然也是想将自己的身契赎回来的,可是……
赵岁岁颤抖着嘴唇,“我、我没地方能去……”。
他永远都忘不了赵家人和癞子讨价还价的画面。
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却用最肮脏的足以毁掉任何一个人的言语来和癞子谈价。
“——清白?诶呀你放心,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这孩子我们可一直都盯着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村里知道?那镇上不是不知道吗?镇上县里那些大老爷们还能专门来查他在村里的名声?”
“——要不是我们家忙着筹备婚事抽不出人,我们自己就把人送到镇里享福去了。”
赵岁岁眼眶通红。
他们竟说这是“享福”。
他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蓦地往前扑了一步,整个人都跪在了戚长夜的面前,染着鲜血的手指怯怯地抓着对方的裤脚,他甚至都不敢真的触碰到戚长夜的衣物,用尽最大的勇气也只敢虚虚搭上个边。
他学着癞子求饶的样子磕磕绊绊哀求着他:“戚、戚爷……戚爷,求求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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