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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夫郎索要赔偿。

夫郎整日起早贪黑地喂家里的母鸡,每一只鸡都当宝贝似地捧着供着,见自家的鸡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差点气的倒厥过去——的确是他没看住家里的鸡让鸡跑出去了, 但至于这样下手去打吗?谁家园子里没种上几垄青菜啊?好好过来说上一声他又不是不赔!

他咬着牙去摘了两把青菜匆匆将雨婶子给打发出了门,回了院子就抱着鸡心疼起来,母鸡可能是在雨婶子家受到了惊吓,原本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每日稳稳下一个蛋,这次以后却再捡不着东西,夫郎为此想了不少方法,看雨婶子也愈发不顺眼了。

这不过是无数小事中的一件,可当无数件都叠加在一起时……天大的不满都该积累出来了。

夫郎现在巴不得看雨婶子吃瘪。

他很清楚雨婶子为什么脸色难看,毕竟整个村里无人不知她和戚五那边的恩怨,现在眼看着戚五扒上了富贵人家,雨婶子心里指不定地有多难受呢!

夫郎悄悄笑了起来。

雨婶子大步进了屋子,猛地一下将房门合上发出一声震天声响,中年夫郎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却也没有放弃偷听,甚至思考了会儿后换了个位置重新贴了上去。

果然,墙后面隐隐传来雨婶子的尖细声音。

“你个只知道吃的贱骨头东西,我说怎么没在院子里面见着你呢,原来是跑这儿躲懒来了!家里明明有那么多活计,睁眼瞎似地装看不见吗?!”

屋里顿时传来了哭声,中年夫郎皱起了眉,想来应该是郑大柱的媳妇。大牛夫郎去山上捡柴了,要是回来得经过他家门口,夫郎在院里呆了一天,到现在也没见着大牛家夫郎回来。

大柱媳妇儿胆子太小,连哭都不敢哭的太过大声,雨婶子最厌恶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过了半天才听她小声抽噎了句:“是、是小弟让我来给他收拾东西的。”

听到自家宝贝儿子雨婶子果真转移了注意力,也没心思再看眼前的人了,她恶狠狠地瞪了面前人一眼:“缸里的水满上,等大柱夫郎回来你们两个再把柴给劈了,还有家宝的衣服也该洗了,都洗干净点,别像上次那样想着糊弄了事!”

大柱媳妇儿哭着走了出去。

雨婶子进了郑家宝的房间,郑家宝正躺在床上摆弄着几个铜板,见雨婶子进来也没什么反应,眼皮甚至都没抬上一下。

雨婶子也不在意,笑着坐到他的身边,这是整个院里最好的一间房,无论是面积环境还是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郑家所能做到的最好。桌上放着几件衣服,正是他家家宝常穿的几件,雨婶子不解看他:“怎么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来了?还没冷到能穿这些衣服的时候啊。”

郑家宝的衣服是全家最多的,别人家都是一件衣服大的穿完小的穿,她家却是恰恰好好反了过来——一块布料要先可着郑家宝用,郑家宝若是有穿腻了不想要了的旧衣才能裁剪给其他兄弟。

“我有用。”郑家宝懒洋洋地回答。

“什么?”雨婶子还想再问,郑家宝却开始不耐起来:“唉呀娘,你少管我,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废话!”

雨婶子这天本就不太高兴,戚五弄回来了那么多东西、徐氏这个新嫁到他们村里的小娘子居然也敢和她顶嘴……她这人性格本来就不好,即便面前的是她素日最最疼爱的宝贝儿子也难免冒出了些火气。

“我管你?!我是你娘!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看看你,每天就知道在屋子里一躺,吃个饭都要三催四请,长到这么大年纪连锄头都没摸过几次,现在能靠着我和你爹和你哥哥们养,以后你又该怎么办?”

雨婶子越说越气:“你瞧瞧你,你再瞧瞧山脚那个!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好运结交到了镇上的贵人,一车车的东西往家里面拉!连那老不死的戚老婆子都能吃上牛肉,我这辈子却连你的一根野菜都没吃上过!”

郑家宝猛地坐了起来。

“隔壁家的四材子都去议亲了,八字都合过了就等着下聘礼等吉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