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只玉佩便是证据。”
“玉佩在哪?”
“江宸手中。”
薛慎语重心长道:“玉佩不单是玉佩,它同一桩命案有关。”
越说越离谱,姜芙完全不信,“王爷故事编的不错,但哄骗民女还不够。”
“芙儿,我为何要哄骗你,那是事实。”薛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我对你天地可鉴。”
姜芙不想再听,强行把手抽出,站起身,“王爷自己吃吧。”
她转身欲走,被薛慎拦住,一个拉扯,她跌进了薛慎怀里,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薛慎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来。
下一瞬,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姜芙打在了薛慎左脸上,“薛慎,别欺人太甚。”
“芙儿我——”薛慎欲解释,被姜芙猛力推开。
她道:“我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我,你若再敢欺我,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我疼爱你都来不及,又岂会伤你。”薛慎求她,“芙儿,我真没有。”
饶是他那般讲,姜芙还是不为所动,片刻都未曾停留,转身出了雅间。
薛慎看着她消息
在楼梯尽头,又看着她在街上同江宸闲话,又看着她上了江辰的马车。
三年前他便知,即便他讲出真相她也不会信,是以,他才一直瞒着。
今日是他唐突了,应该继续瞒下去的。
他说的,情愿死,也不想让她愧疚难过。
小八小九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真是作孽了。
……
薛慎来此不止是为了寻姜芙,还同那件旧案有关,以前是寻找证据,现下是消灭证据。
小九问道:“主子真要如此吗?”
这可是他们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寻到的证据,只此一份,就这样毁了,日后怕是再也难寻。
“是。”薛慎沉声道,“都毁了。”
“可若都毁了,日后王妃问起,主子要如何辩解?”小八道,“不若留着些。”
“本王说了一个不留。”薛慎道。
地狱他一个人去便好,他不想她也难过。
小九边烧边低语,“主子为了王妃命都可以不要,王妃呢,整日和那个坏蛋进进出出,如今还把唯一的证据给烧了,日后对峙起来,主子也没了胜算,王妃更是不会知道真相,主子当真不悔吗?”
薛慎:“不悔。”
“可这些明明都是王妃做——”
“小九,闭嘴。”薛慎厉色道,“把你刚刚那些话咽到肚子里,此事同王妃无半分干系。”
小九抿抿唇,“是,同王妃无关。”
有没有干系,老天自是知晓。
……
姜芙从那日回来后,连着几日梦魇,梦里她看到了刀光剑影,还听到了哭泣声。
一个个人影在她面前倒下。
他们挥舞着手,问她为何如此?
每次姜芙梦到这里便会惊醒,之后再无睡意。
婉儿担忧她,给她抓了汤药,江宸来寻她,看到姜芙正在服食汤药,随口问道:“阿芙身子不适?”
姜芙:“头有些痛。”
“找大夫看了吗?”
“嗯,找过了。”
婉儿一旁低语,“小姐这几日一直在梦魇。”
江宸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可以告诉愚兄。”
姜芙放下汤碗,又含住一颗蜜饯,这才开口讲话,“表哥,阿芙有一事想问。”
江宸:“你问。”
姜芙:“那年我去你府中小住,我随身佩戴的玉佩掉进了湖中,不知可否寻到?”
江宸微顿,“寻了,可惜没寻到,不过无妨,表哥再送你一只新的。”
姜芙莞尔一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不用送新的。”
等江宸离开,姜芙脸上笑意全无,婉儿察觉到不对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