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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泪眼婆娑问:“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他轻笑,“你是我死都不会放手的人。”

他一直不断重复着这句,好似姜芙多重要似的,可姜芙知晓,她不是。

婚后三年,他也只有那两个月对她好,之后便是冷眼相对,她被周氏刘氏欺辱时,他也未曾出言训斥半句。

这样的人,心里怎么可能有她。

“薛慎,做戏太久,是不是连自己都忘了本心,你何时在意过我?”姜芙质问。

“真是坏啊。”薛慎用力掐上她细腰,“我命都能给你,又怎么不对你好。”

他手指滚烫,触碰上的瞬间,姜芙一阵痉挛,好似要被他烫化。

“什么命?我几时要你的命了?”她无措道。

“自己想。”薛慎吻上她侧颈,“本王要你自己想起来。”

……

姜芙从未见过如此坏的人,把人几乎好折腾死,好在那日之后他连着几日未曾出现。

她身子才得以缓解。

看来带着和离书离开这事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假死逃脱。

她被关在绿竹园有些东西不太好买,幸亏有江宸暗中帮助,很快东西一一准备好,只待寻个合适的日子离开。

婉儿有些不放心,“王妃,咱们真可以离开吗?会不会出差错?走水会不会伤到?”

“表哥不是说了吗,一切有他,我们只要按照原计划离开便可。”姜芙道,“我信他。”

婉儿想了想也对,“可若是王爷知晓了,他会不会……”

姜芙淡声道:“起初他应该不能接受,过些时日会好,等苏姑娘生下子嗣,他便会彻底把我忘记。”

“王爷能忘记王妃,那王妃呢?真能忘记王爷么?”

“能。”姜芙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允许自己回头,不能也得能。

婉儿轻叹,“为何王妃同王爷会这样呢?”

当年她们也是带着无限期许来到王府的,盼的也是琴瑟和鸣,才三年,便已物是人非,真真叫人心寒。

“这是江公子给小姐的信。”婉儿把信笺递上。

姜芙接过,就着烛灯细细看完,随即烧掉,“咱们的马车藏在哪?”

“东侧门。”婉儿问道,“小姐当真不坐公子的马车离开吗?”

“不。”姜芙睨着烛灯,淡淡道,“表哥帮助我们太多了,日后的路我想自己走。”

“可若公子接不到王妃怕是会难过。”

“等安顿好后,我会给表哥写信告知详情。”

“那咱们几时走?”

“就定在后日吧。”姜芙抬眸看了眼夜空,“后日有风,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后日转眼便到。

姜芙先去了宋氏住处,听她训诫了半个时辰,又去了祠堂,出来时遇到了薛蕊,去她的住处小坐了片刻。

薛蕊见她气色好了不少,淡笑道:“嫂嫂终于好了,若再病下去,哥哥都要疯了。”

姜芙笑笑,未曾言语。

“嫂嫂不信?”薛蕊道,“你昏迷不醒那日,哥哥可是守了一夜呢,谁劝都不离开,母亲气急训斥了他一通也不管用。”

“母亲还说,不知嫂嫂给哥哥吃了什么迷药,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姜芙端起茶盏慢饮一口,状似无意道:“四妹不用宽慰我,我知你三哥

心意,若他真在乎我,又岂会把苏姑娘带回府。”

“嫂嫂是在吃醋吗?”薛蕊轻笑,“嫂嫂误会三哥了,那个苏姑娘是三哥旧友的妹妹,旧友临终托孤,三哥才不得不把人带回来,三哥对她无半分男女情谊。”

有情无情姜芙还是看得出的,低头抿着茶没在搭腔。

罢了,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左右她今晚便会离开。

“嫂嫂的手怎么了?”薛蕊眼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