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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说起门前起火,新手村遇上精英怪,明明他才更符合。

“将军此话说来不妥,纵然陛下并未抵达河东,草民也不敢听从董卓之言!”卫觊再度跪地垂头,为自己辩解,“先前,我只是不知是陛下在此,误解了刘太守贩卖河东精盐之事,以为刘太守也有悖逆之心,才于言谈之间多有得罪。若早知是陛下,何必谈什么买卖,便是要我卫氏倾囊相助又如何呢?”

“我卫氏自孝明皇帝时得皇帝征召,先祖却不幸因体弱卒于河东,幸而朝廷体恤,为先祖赐所厚葬,子孙便定居于此。虽于此地壮大,却从未忘记向陛下尽忠。去岁董卓盘踞,我等迫不得已为求保全,才拿出米粮供应贼寇,竟让董贼误以为我卫氏向他低头,还能为他作刀,伤害陛下,实是——实在是看轻了我卫氏的忠心!”

吕布:“……”

坏了,遇到真会说的文化人了。这一串话下来,卫觊连之前没给好脸色都成有理了。

要不怎么就人家能在河东积攒下一笔家业呢。

刘秉也是好一阵的无语,才终于缓缓开口:“卫伯觎……”

“陛下尽管吩咐。”

刘秉:“……先起来说话吧。”

一众人等才从议事厅中走出,又已重新坐了回去。

卫觊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座中众人,愈发确信,自己当机立断之下,并没有做错决定。

虽然这里有黑山贼,又有曾经投靠董卓的部将,有一步登天的太守,也有十二三岁的小童,但举目而望,也是文臣武将兼备,更有一位遇事从容的君主,俨然一个似模似样的小朝廷。

这些人还到得比他更早。

那他卫觊决定下一份重注,搏一个从龙之功,又如何呢?

只是不知道,是否是董卓的这份书信打乱了陛下的计划,他小心地抬眼向上首看去,见陛下仍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垂眸望着那封重新回到他手中的信。

陛下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厅中静得出奇,人人都面带沉思。

但大约这沉思之中,也有人潜藏着一份窃喜,为自己并未认错皇帝,为自己一出手就捡了个皇帝。

忽听刘秉开口问道:“卫伯觎,方才来时路上你说,这封信是董贼借蔡邕送信于蔡昭姬夹带给你的?”

“正是!”

刘秉的脑袋都要变成一团浆糊了。

之前他和卢植的隔空交流,还可以解释成因为有一个中间人刘备,外加上两方都语焉不详,在各说各话的情况下,也把话说通了。

隔着一条黄河一座邙山,卢植也没法飞过来求证,更不知道他已装上了皇帝,自然不会有揭穿他的机会。

但董卓呢?

董卓他图什么?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洛阳城里的刘辩是假的,在外面的那个才是真的。不,应该问,他从哪个渠道了解到这边有个自称皇帝的人,也真的相信了?

可不管是因为真的刘辩也逃了出来才造成了这个误解,还是因为董卓的脑子被西凉的风给刮坏了,这封信突然送达,还由卫觊送到了他的面前,何止是代表着河东卫氏已成他的助力,也代表着他的身份得到了敌方的认同。

这一点至关重要!

它是堂上从属的信心来源,也能让刘秉的行事又多了一份底气。

在这仓促之间,他没地方去探索董卓的脑回路,和这封信背后的真相,总之先感谢董卓送来的助攻,用好这份认证,准是没错的!

他心中快速地思量,再度开口:“我想请你,给董卓回一封信。”

卫觊急忙离席而拜:“陛下切莫说请,卫觊必当效劳。”

刘秉叹了口气:“此事牵连甚广,我也已经不是天子,卫伯觎忠心汉廷,不为董贼强权所慑,已是天下难得,我敬你的抱负与忠心,说一句请字又如何呢?想朕长至如今,空有年岁而已,自登大宝后何曾为百姓为天下做过什么事情,却只见大将军与宦官相斗,惹来这种种祸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