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同窗替你办事了?”
一番周旋, 谁也没让谁,薛迟桉自知年纪小,比不上混迹花场的人那般能言善道, 没继续在短板上争锋, 直接切入正题:“事成之后,我要敦和太后的骨灰。”
风灵衣倒有些奇怪:“哦?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是有个人最珍贵的东西, 我要拿回去给他。”薛迟桉虽比人矮了半个头, 但在面对风灵衣时丝毫不露怯, 他像是生来就为掌权,锋芒毕露,天潢贵胄的气势浑然天成。
风灵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只是告诉我一个消息,调动守城军予我行事方便,却如此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我跟你翻脸么?”
薛迟桉静静看着他,风灵衣不得不举手投降:“好吧,若事毕后你能从我手中拿到,给你就是。”
红衣飞扬,风灵衣态度漫不经心,丝毫没将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小毛孩放在心上。薛迟桉踩着马镫上了马,握紧手中长鞭,临走时冷冷道:“若是你想利用我借此伤他,劝你趁早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马蹄渐消,察觉到有风四起,风灵衣挪脚抱臂靠在树干上,笑盈盈道:“梅侍卫,你来晚了一步,奴家已经跟人暗通款曲了。”
掌风擦着面颊汹涌而过,梅无香手势一转,直袭风灵衣要害,风灵衣边笑边避开,语调一贯地散散懒懒:“怎么你跟你主子一样,都像块冰块似的。”
两人来回交手数百回合,掌风凛冽,步步杀机,树叶纷纷被震落,风灵衣也正了脸色,单嘴上却不饶人:“梅侍卫,你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交战至精疲力竭,两人各击对方一掌,滑退数十尺,风灵衣扶着树身喘着气,梅无香收回手,道:“王爷命我取回敦和太后遗骸,趁现在给我,不要逼王爷派兵来剿你。”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风灵衣看着他笑。
梅无香道:“我没在求你。”
“不给。”风灵衣说得斩钉截铁,略微抬眉:“你们一个两个,倒是对陛下无微不至。”
梅无香拧眉:“还有谁?”
“啊让我想想。”风灵衣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天,脚下走了两步,梅无香静静等着,突然一道迷烟自风灵衣甩出的红衣广袖袭出,遮天蔽日的迷烟里,是风灵衣顽劣的声音:“不记得了。”
“梅侍卫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
梅无香捂着鼻子挥散袭面的浓烟,随烟雾渐散时,一件红衣随风飘落在梅无香肩上,带着奇特的脂粉香,而原地已无风灵衣身影-
被关怀备至的言霁此时正被陈太傅耳提面命,顾弄潮骗了他,他根本没能阻得了陈太傅进宫对他叨唠劝诫。
眼看陈太傅从下朝后说到黄昏将至,言霁午膳都没能用成,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洗一把脸,饿得头晕眼花时,木槿进来给他们端茶时,偷偷塞了一块酥油饼给言霁,言霁赶忙藏进袖子里。
趁陈太傅低头喝茶时,匆忙扯了一块塞嘴里,在陈太傅抬头继续说教时,被食物撑得鼓起的腮帮子悄无声息恢复原样。
“陛下可记着了?摄政王心思叵测,不是我等能招惹的,陛下跟他独处一室,我们这些老臣实在不放心。”
言霁嘴里塞着东西,不方便说话,陈太傅疑惑地看向他,言霁眨着眼,无辜回视陈太傅。
陈太傅长长叹了口气:“陛下别怪臣多嘴,你的那些皇兄们,可都是折在摄政王的谋算下,陛下天性淳朴良善,小心落了摄政王的圈套。”
天性敦朴良善?
言霁不置可否地勾了下嘴角,在陈太傅的絮叨,言霁悄无声息吃完一块饼,正在这时,陈太傅递给他一本折子,道:“陛下看看,关于军饷的情况,户部已经整理好报上来了。”
伸手去接过时,言霁和陈太傅同时愣住,只见奏折上留下一个油乎乎的爪印。
陈太傅的视线慢慢从油印子移到留下油印子的手爪上。
言霁咧嘴,用笑容掩饰尴尬。
“这天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