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失去的,你要让一切都付诸东流,让所有牺牲都变得毫无意义?”
元滦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地,带着一种山峦倾轧般的压迫感,朝仲年岱走了一步。
仲年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畏缩了一下,但随即又稳住了身形。
不,他已脱胎换骨,和之前截然不同了。他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神子又如何,他离神位已是一步之遥!
仲年岱感受着体内磅礴,甚至还在不断上涨的力量,心中的最后一丝畏惧被驱散。
他现在举手投足间便可以轻易地改天换地,元滦能做得到吗?
对方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抬举,非要自寻死路。
不过也好,他正可以用这神子来“试刀”,让其见识一下,他如今的伟力达到了何种惊世骇俗的地步!
仲年岱微笑地随意抬起一只手,刹那间,皮肤撕裂,骨骼扭曲,肌肉膨胀!
他的右臂轻描淡写地化为了一只粗壮的,长着宛如人脸的如蠕虫般怪物。
而这怪物大张着布满森森利齿的嘴,化作一道残影,狠狠咬向元滦毫无防备的左肩!
和前那条袭击元滦的觸手不同,森白的牙齿这次实实在在,顺利地咬合在了元滦的肩头,仲年岱确实感知到了牙齿刺入衣料,嵌入血肉的触感。
他还在攻击时清晰地捕捉到了属于神术的波动。
但那又如何?
仲年岱的心底浮现出一丝微妙的从容。
之前可以轻易泯灭他触手的神术,此刻也不堪一……击?
“咔咔咔……”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那个狠狠咬在元滦左肩上的怪物疯狂扭动着身躯,极力合上上下颚。
利齿在肩头啃噬,摩擦,挤压,但就是不得寸进,宛如它咬的不是属于人类的血肉,而是咬在了钢板上。
不,即使是钢板,它也应能轻易嚼碎,但这泛着温度的柔软血肉,它却不得寸进?!
被划开的衣领间露出底下完好无损的皮肤,那片皮肤在灰色的天空下显得异常光洁,白皙,上面别说伤口,连一道细微的红痕都无。
仲年岱:“……”
嗯……
真的假的?
他不应该是新神吗?
为什么……会奈何不得一个肉体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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