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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响的金币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这是另外的价钱。”

那双影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滦,给元滦一种强烈的被锁定感。

“关于这笔交易,请给我一个,”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在元滦的耳边说,“苦痛的灵魂。”

“哼哼哼哼,不要急,等你想要和我交易的时刻,我会再次出现的。”语毕,他扶着帽檐朝元滦优雅地微微一弯腰,转身就如同阳光下的晨雾,淡化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元滦甚至来不及出声,他还有很多没有问——!

“圣子?……圣子大人?”由远及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滦怔怔地转头,看到眼神有些关切的爱神教徒,

她奇怪地问,“圣子大人,您怎么了?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发呆。”

“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事吗?”

“刚刚那个戴帽子的人,他……”元滦脱口而出。

“帽子?”爱神露出迷茫的表情。

“……”元滦张着嘴,所有的话凝固在舌尖,他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迷茫不得作假,须臾后,“不,没什么。”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笑了笑,“我只是走了下神。”

“什么情况?”与此同时,元滦在心中问。

刚刚那个提出奇怪交易的人就在眼前消失。爱神教徒们却表现得像是没有见到,元滦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果然,那熟悉的,属于自己声线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那个瓶子里是大量的负面情绪,包括恐惧,你会需要的。】

他不耐烦地说:【交易什么?将他殺了得了。】

元滦嘴角一抽。

不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殺人吧?

声音对此感到有些奇怪,嫌恶地说:【人?浑身一股子异种的臭味,还掺杂着别的莫名其妙,令人作呕的味道,直接将我给熏醒了,那还能算是‘人’?】

元滦瞳孔猛地一缩,内心的惊愕翻涌。

这是什么意思?那名戴帽子的男人不是人类?

难道掩藏在帽子底下的就是异于常人的外表,但异种不可能拥有理智,还是那种程度的智慧,他到底……

没等元滦思考完,声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算他溜得快,既然那个杂碎说要一个灵魂,那你赶快给他去弄一个。】

元滦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顺着声音的话想道:“我去哪给他弄?什么苦痛的灵魂,灵魂怎么能被获得。”

【这还不简单?异种是没有完整灵魂的,你想要凑够一个苦痛的灵魂,要么殺1万只异种,要么去杀一个拥有这种灵魂的人。】

【我看看……去把那个柯弦方杀了好了,你不是怕他朝防剿局通风报信吗?正好一举两得。】

“不!”元滦猛地抿住嘴角,透露出抗拒的意味,“我是不会为此将他杀了的,我也不会进行那个交易,恐惧我会自己想办法攒,不需要为此杀了柯弦方!”

即使柯弦方有暴露他身份的风险,但那也仅仅只是可能性,柯弦方现在还昏迷着,他只要在柯弦方醒过来前,想办法将其解决就可以了,他可从没想过要因此杀了对方!

声音轻哼了一声,便沉寂了下去。

爱神教徒的声音再次傳来,将元滦拉回现实:“圣子大人,刚刚太感谢你了!”

元滦压下心中的波澜,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不,没什么。”

“比起这个,在引起更多的注意前,我们快走吧。”他叹息道。

爱神教徒们闻言表情无辜又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一下。

……

平静的爱神教内,

柯弦方躺在床上,噩梦连连,破碎的画面,扭曲的低语,冰冷彻骨的湿润感……

浑身一个激灵,柯弦方满背冷汗地醒来。

“你醒了,还好吗?”薛瓦拿掉盖在柯弦方头上擦汗的毛巾,俯身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