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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色变深,语气中透露出忌惮:“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我眼下也只不过是那名殺死月神信徒的幕后之人的一环。”

元滦:……

哈哈,是吗。

元滦欲言又止。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个“幕后黑手”就站在你眼前,并且当初是因为心虚才没什么动作的呢?

厄柏的神色在听到“月神主教”不知道杀人的是谁时也愣了一下,可随着“月神主教”的话,他猛地看向元滦,表情逐渐变得恍然,若有所思地好像完全明白了什么,看上去完全信服了对方的那一番话。

余光注意到这点的元滦:……

不是,你到底懂什么了?

“月神主教”注意到厄柏似乎并不惊讶于他是晚一步才成为月神主教的,敏锐道:“看来你早知道真正的月神主教已死?”

“那么,是谁杀了真正的月神主教?”他试图从厄柏的神色中捕捉线索。

“…………”元滦冷静道,“是防剿局。”他语气坚决地抢先一步说。

瞬间,“月神主教”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防剿局?!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他现在掌控的这具尸体,由于好歹也是个主教的尸体,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神性影响让他也能使用一丁点原主的神术,而其告诉他面前的人并没有说谎。

防剿局……月神主教咀嚼这几个字,眼底划过一丝深思。

他脸上的表情连假笑都有些维持不住:“没想到防剿局也留了一手……那么你们想好要不要和我合作了吗?”

“……”元滦一看就知道对方肯定又不知道过度解读了什么,正在头脑风暴。

虽然这也是他想要得到的结果,但元滦还是对此有些无话可说。

少顷,他还是没忍住腹诽:“你想太多了。”

“月神主教”脸上的笑容淡下,只以为元滦是在说他不要妄想与他们合作,轻叹一声:“是吗?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

“要成功使用那件旧神遗物,容器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既然如此,”

他话锋一转,彻底撕破了那在一片混乱中和平交谈的假象,表情难掩高高在上地说,

“我会在这里杀死所有人,并将容器带走——!”

厄柏反应极快地朝对方发动攻击,身形暴起:“想都别想!”

可话音未落,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就弥漫开来。

天空中的圆月愈发刺眼,在这強盛的绿色月光下,连元滦身边原本对此无动于衷的教众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

教众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身体颤抖,最终无法抵抗那股力量的侵蚀纷纷喘着气跪倒。

而厄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浑身肌肉紧绷,咬紧牙根支撑着,可还是因为头颅内的锥痛而控制不住地微微俯身。

那个假的月神主教绝对在此之前不止献祭了一个人!不然这个符文不会具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连他们这些如此虔诚的教徒都受到了影响!

在仪式开始前的三天内,对方怕不是几乎将所有月神教徒都通通献祭了吧?!

以目前仪式的效果,除非是祭祀以上的教徒,其他人估计都得要么陷入精神死亡,要么被洗脑成月神的教徒!

眨眼间,原本在茫茫扭曲的人型中那一小群还保留着理智,清醒站立的人似乎也加入了周围的群魔乱舞之中,被同化成在地狱中挣扎的恶鬼中的一员。

“月神主教”一步步朝人群中唯一还笔直站着的元滦走去。

“来,跟我走吧。”他低声轻柔道。

厄柏抓着自己的头,表情狰狞,用尽全身力气挺直腰板:“不,我死也不会让你……!”

因为只是来观看一次将已被抓捕的卧底处死的仪式,终末教内来参加仪式的只有元滦和随行的教徒。

有神子的参与,已经是给了足够的体面,主教也是想着借此让元滦和一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