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元滦,像是想起了元滦之前是生活在表世界:“你不会不知道吧?”
“月神最常用的尊名,是变化与谎言之神啊。”
变化与谎言之神?
元滦顿时情不自禁露出些许好奇又求教的眼神。
厄柏像是被元滦的眼神取悦了般地挑了下眉,接着说了下去。
他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不屑:“月神信徒们全是一群神神叨叨,满口胡言乱语的骗子,背誓者。”
厄柏接着平静地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现在的这个月神主教就是通过背刺杀死了身为他老师的上一任主教而上位的。”
“位置都没坐稳就跑来找我们合作,哼,亏他想得出来。”他轻轻摇了摇头,
“至于那个臥底,既然他想要取信我们,自然在这方面不会作假。”
“但那又如何?一个卧底,我们难道无能到自己发现不了,还要靠月神教的预言吗?!”
他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似乎是将月神教的示好全然看作是一种看不起终末教的挑衅行为了。
这么看来,厄柏在餐桌上的表现竟全是为了迷惑月神教徒而装的了。
不会主教……也是吧?元滦默默移开視线。
不过大可不必那么自信,卧底就在你眼前站着呢。
元滦在心中撇撇嘴,想到这感觉心又安了一些,将思绪重新放回厄柏口中的话。
关于月神的象征,要不是厄柏说,他还真不知道。
书上除了被視为人类大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离开人类只是沉睡的终末之神,以及人类唯一的神明抗爭之神外,其他神明都大多只有一个类似于月神这样,简短的用以区分的代称。
当然,最多的,还是连个代称都没有,只是被称作邪神的统称。
至于邪神分别都象征着什么,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或知道后不小心误入歧途,在书中都没有任何描述。
元滦只知道,
在舊时,神明与人类的距离远比现在来得贴近,但人类的生活远没有现在的平静安乐。
当初,众神奴役人类,放任异种吞食人类,以人类的痛苦为乐。人类不堪重负,但无法反抗,只能忍受舊神的欺凌与作为食粮的恐惧。
直到抗爭与武器之神出现。
抗爭与武器之神与其他漠視人类的诸神不同,他怜悯人类的处境,憎恶其他神明对人类的玩弄,选择幫助人类对抗诸神。
在抗争与征服之神的指引和幫助下,其他神明被一一杀死重伤,以及驱逐。人类获得了伟大的自由,而抗争与武器之神为了保护人类,选择在世界外拦截舊神重新返回。
自此舊神全部消失,抗争与武器之神为此世间唯一能与人类产生联係的新神。
所有异种,以*及人类的叛徒,自甘堕落的邪教徒们也就随之被杀死,或被放逐至狭缝后的里世界。
而为了对抗偶然间通过狭缝回到表世界的异种,以及杜绝邪教徒们的卷土重来,
信奉抗争与征服之神的教会转为学会,筛选具有神眷的人进入学会,进行神术的学习并成为代行者,并且由普通人组成的防剿局也由此成立。
但与生活在表世界,唯一熟知的神明只有抗争与武器之神的人不同,里世界的邪教徒们自然对各路邪神如数家珍。
照厄柏这么说,月神教徒们在自知名声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敢前来谋求合作,他们要么是对这份合作的成功达成有着十足的底气和把握,要么是因为他们的目标大到让他们不得不寻求合作?
想着,元滦看厄柏现在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试探地问:“那你觉得,月神教徒是想……?”
“他们的目标绝对是旧神遺物!”
厄柏还没说话,一名站在不远处的教徒脱口而出道。
旧神遺物?!这怎么牵扯到旧神遺物了?
元滦猛地朝开口那人望去。
顶着厄柏和元滦循声投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