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家的时候,时辰还早,这些日子云深几乎都得戌时之后才能到家,平日里,他晚饭自然不能做的太早,不然云深回来早冷了,可今日,他有些拿不准了。
春日多雨,很多时候天边有了一团乌云,山间很快就会变得烟雾蒙蒙,今日也是这般,林久久刚看见几团乌云在天边,那云雾便很快散开,这雨哗啦啦就来了。
“哎,也不知道他们要回来了吗?”林久久坐在屋檐下,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眼神一直落在村子往南的方向,等他看见南边儿那片山头有人影下山的时候,这雨都下了小半个时辰了。
今日天气不好,林久久害怕云深他们提前回来,便准备先把东西准备上。
林久久先去屋子里给人找了干净的衣服出来,又去了灶房将大锅小锅一起烧上,大锅烧了热水,小锅开始做饭。
若是方才下山的人是他们,等到云深回来用热水擦擦身子就能吃饭了,若不是,也无妨,热水几个草把就能烧热,饭食热一热就好,总比云深湿了一身回来,家里还是冷锅冷灶的好。
听见外头有动静的时候,林久久还有些疑惑是不是云深回来了,今日这时辰也太早了,便是方才那些人应该也还没到啊。
“云深,是你回来了吗?”下意识喊了人,林久久正往灶房外头去,外头便传来了云深的声音。“久久,我回来了。”
“真是你啊,你们”林久久走到灶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云深把背上背篓往屋檐下放,他原本想说他们还挺聪明,知道今日会下雨提前回家了,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了云深手边的东西,他手边的篮子里竟然有只兔子啊!
“兔子!相公,你逮到兔子了啊!”林久久又惊又喜,但他这会儿暂时顾不上篮子里的兔子,只看了那兔子一眼手已经摸向了云深身上的衣服。
云深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淋湿了,这都到了屋檐下,水珠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流,可见就连头发丝都没有一根是干爽的。
“身上都淋湿了,我烧了热水,衣服也给你找出来了,你赶紧擦擦身子换个衣服,然后出来吃饭。”林久久抬手擦了擦云深脸上的雨水,人便往灶房里去了,他给人打热水提到房间里。
云深这会儿也顾不上到夫郎跟前邀功,一边脱着身上的湿衣一边往房间里去了,等到林久久提着热水拿着帕子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将衣服裤子都脱光了。
眼下都三月了,戌时过半天色才会完全暗下来,这会儿还不到戌时呢,便是屋外雾气蒙蒙屋里倒也还能看得见。
林久久看着屋子里那个赤条条的大个子,正想别开眼就发现云深手臂有颇深一道红痕,瞧着像是勒出来的,胸口也有好几道擦伤。
“这怎么弄得啊?”林久久这会儿也顾不上那点羞意了,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穿梭在山林里难免受点小伤,可云深这伤奇怪,他猜不出来是怎么弄的。
林久久皱眉猜着云深伤处怎么来的,可云深却是嘿嘿笑了起来,一边动作麻利的打水擦身子,一边和人炫耀起了今日收获。“这都是那只兔子惹来的,但也多亏了那小东西,咱们不止有兔肉吃还有一笔多余的银钱入账呢。”
云深说到这里脸上笑容更甚,林久久见人在擦后背,赶紧的把他手里的帕子接了过去帮着人擦身子,同时也示意他继续说。
“先前,咱们不是连着好几次在那水源附近看见那窝兔子吗,你和两个小丫头还惦记着吃兔肉,我自然也就动了逮他们的心思。”云深幼时为了填饱肚子,也为了吃点儿肉,没少在山林里打野雀,但兔子这样大的野物他们村后的山林里没有,他自然也没捉到过。
上次听见夫郎说看见了野兔他就心痒痒,之后他自个儿也碰上了却没逮着,之后他每日都抽空出来扔石子练靶子,就连赶路的时候也没闲着。
路边的石子到了他手里,总会再次飞出去,但飞出去的石子,却是朝着各种目标而去,前日他就打到了一只山雀。
“今日又碰上,我石子也打中了它,可惜石子到底比不得铁蛋子,便是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