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宝贝儿,你知道我只是放不下心而已。”江泊谦伸手捏了下海容川的后颈,安抚道。
海容川最讨厌被监视,喜欢自由。但他不放心,尤其是海容川还是跟两个这么年轻又漂亮的男生在一起。
“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是不是?”海容川有些心累地问。
江泊谦看着他疲惫的脸色,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肩膀上,“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吃醋,以及不自觉地想要保护你。”
海容川不想探究他这句话的深意,转而主动提起,“江泊谦,我在你保险柜里发现了一瓶香水。”
“嗯。”江泊谦心想果然是这样了,源头就是那瓶香水。
他侧过头轻吻在海容川额角处,闭了闭眼睛,他完全不想讲起以前的事情。那段时间太过黑暗了,不管是对海容川,还是对自己,都是这辈子不堪回首的回忆。
当时的海容川像是受伤的困兽,对周围的所有人和事情都竖起了厚厚的心房,他的警惕和攻击欲让医生都不能轻易靠近。
江泊谦跟医疗团队深聊很多次之后,才最终决定对海容川强行催眠并配合药物治疗,强行把海容川的那段记忆封存。但催眠也并不顺利,因为海容川的防备心太强了,根本不配合。
海容川就这么反反复复地被催眠、心理治疗、大量的药物同时作用,还是在医院待了大半年才能跟人正常交流。
也是自那之后,他换掉了南山区所有的佣人,勒令身边的人都不许跟海容川讲起那段时间,当然他自己也从来都不提以前,就是不想刺激海容川想起那些事情。
这几年,海容川发病、吃药、喝酒导致他的记忆经常出现紊乱,更是会经常性地失去发病期间某段对他来说比较痛苦的记忆。
医生说,这是海容川的心理防御机制起作用了,已经开始主动屏蔽或消除那些不美好的记忆了。
这并不算什么好事,可江泊谦有时挺庆幸。大脑自动忘记那些痛苦,不也是挺好的事情吗?
他自己,就从来也忘不掉。海容川刚从医院回家时,他屡屡被噩梦惊醒,必须要确认海容川还在、有呼吸、活着,他才能放心睡去。
他的心理疾病不比海容川轻多少,当初心理医生在看到他的检测报告之后,是这么说的。
可是,现在要解释那瓶被他锁起来的香水,就难免会提到连他都恐惧的陈年旧事。
海容川在江泊谦长久的沉默中心里渐冷,可能真的是到深秋了啊!要不然,怎么会徒生这么多的悲凉呢?
所以,江泊谦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香水不是给他的?海容川想就算不是给他的,又能怎样呢?他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他还没有那点肚量容忍下来吗?
还是那瓶香水的主人不好解释,亦或者香水的出处不好讲?
他见江泊谦依然是犹豫的表情,闭上眼睛,疲惫地说:“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感兴趣了。”
就算海容川这么说,江泊谦也不想让他乱猜,于是抓起青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川儿,那是给你的。”
海容川手不禁握了握,江泊谦的手很温暖,嘴唇也柔软,但他的指尖却渐凉。
本来准备给他的礼物,但是却没有送出去。
这背后的原因,显而易见了。
江泊谦,是觉得他病了,疯了。不再是他心里的那个芝兰玉树的漂亮大学生,所以配不上那瓶香水了吗?
江泊谦眼见海容川的手指逐渐用力已经到了指尖泛白的程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心疼地抱住他解释道,“宝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瓶香水是我本来准备送你生映宝的礼物,只是当时我没有陪在你们身边。等我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就没有送给你,我怕你会怪我没有陪你,是我不好。我现在再给你做一瓶更好的,可以吗?”
海容川听到他的这番解释后,一切都明了了。
是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