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橙被送到了面前。橙子颜色亮丽,你以为那果子已经达到成熟可入口的地步,但剥皮时又能感受到由青涩到成熟过渡阶段中散发出来的微苦微酸清新之气。
但当把青涩的外皮褪去,你又会发现自己被那外表给骗了,因为眼前的每一颗果肉能沁满了甘醇甜汁,柑橘清香已经与阳光充分交融。
只要你放入口中,就会发现这果肉酸甜度恰到好处,解渴又解腻。
晴朗夏日,云淡风轻。
就是这般温润美好的时节,让人不禁沉溺在这儿不急不躁的氛围中,明亮又柔软的橙黄足以让最冷硬的人也不禁为他心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空气中的香橙味渐淡。取而代之的是柔滑的杏仁奶味,不苦不涩、果味奶香。像是浸润在浴缸里的温热,让人产生安全感十足的轻柔包围感,又像是被爱人温柔眼神注视的专属感。
前调是香橙味,后调是坚果奶味。从青涩到成熟,从阳光到沉着,好像讲述着一个少年从白衣校服到西服衬衫的故事。
江泊谦把这瓶香水放回保险柜里,毋庸置疑这瓶香水代表着的意义不可窥探。
海容川后悔了,他不该想要去探究江泊谦的隐私,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领域,不是吗?
可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江泊谦这么魂牵梦绕吗?重视到去定做了一瓶这样的香水,最后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送出去吗?
可是,就算没有送出去,江泊谦也没有随意扔掉,而是跟他其他的身家放在一起。放到保险柜的最下面一层,珍视而又贵重。
海容川又深深地看了眼那瓶香水,随后无力地关上了保险柜。
他一打开书房的沉重大门,就看到刘叔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容川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你找人把书房打扫一下。”海容川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心态上的失衡,他惨淡地笑了笑,“我就是来找烟没找到,心里有些急了。”
“好,我现在就叫人来打扫。”刘叔并不探索这句话的真假,只要海容川说出口,那就是真的。
海容川慢吞吞地往自己房间走,不禁轻笑一声。江泊谦向来都是众人追逐的对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江泊谦心里会装着一个人。
他突然又想起林炽远曾经说过他很幸运,又说公司的小于没有那么幸运。
直到现在,他也没觉得自己幸运在哪里?
尤其是,在看到那瓶香水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疼是次要,主要是那种屈辱感让他毫无尊严。
他认识江泊谦的时候研究生还没有毕业,那天江泊谦会带他离开那个会所,也是因为自己跟他喜欢的人相似吗?
所以江泊谦喜欢的那个人,是停留在学生时代走向社会阶段了吗?毕竟,香水的味道是这么告诉他的。
一想到这些,海容川突然头晕目眩,并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
他快速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理性呕吐了。不知道吐了多久,待恶心感慢慢褪去之后,他打开水龙头想接杯水漱口,但手已经抖得拿不稳杯子了。
玻璃杯砸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玻璃渣四溅,他脚上立即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血很红,顺着白皙的脚背流向地面。
海容川明明没有感觉到疼痛,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闷,闷得呼吸不畅,就像气管被塞住了似的。
同时还伴随着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他想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挺好?紧接着,就真的失去知觉了。
刘叔听到玻璃落地声后,赶紧从书房里跑出来,就看到海容川已经倒在地上了,他指挥着旁边的阿姨:“赶紧叫医院派车过来。”
“好。”阿姨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海容川经常发病,海映江会紧急过敏,所以三水医院有一辆救护车是专门给海容川父女俩准备的。
刘叔把海容川从地上扶起来才发现海容川摔倒时,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