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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江泊谦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走。现在江泊谦说自己有条件,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一些。

江泊谦在海容川的注视下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把钢笔帽盖上,寂静的书房里响起了轻轻地“啪”的一声响。

海容川高高吊起的心,也随着他那轻飘飘的动作而重重落下。这么多年的纠缠,也随着“啪”的一声巨响,而四分五裂。

江泊谦把那张离婚协议书往海容川面前推了推,“你不能搬出去,如果有需要我们一起出席的场合,你必须陪我去。”

“都已经离婚了,还有意义吗?”海容川问。

江泊谦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海容川,你应该知道我的婚姻不仅仅代表着我们两个人,它代表着江家,更代表着三水集团的外在形象。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做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外界一点负面影响都没有呢?是因为我甚至是以后的海映江,都不能有这方面的负面影响,你懂吗?”

“是因为你们不能有负面影响,所以我就要被绑在这里吗?”海容川心里最后一点期翼,在这一瞬间也烟消云散了。

江泊谦抱臂靠回沙发上,“你可以这么认为,因为这张纸它能不能生效。在我,不在你。”

“江泊谦。”海容川叫了江泊谦的名字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他刚才真的是脑子混乱了,才会觉得江泊谦会因为他的请求示弱而心软或感情用事吧!

毕竟,梦就是梦,梦里的人或事都是不作数的。

江泊谦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他身上,好似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海容川看着他这副跟听下属汇报工作毫无二致的姿态,终究还是点点头,“行,我同意了。”

江泊谦站起身从书房走出去了,海容川继续坐着。他烟瘾又犯了,于是把目光重新放回那盒烟上。

这次他觉得其实这烟也没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又苦又辣之后,是淡淡的香橙味。就好像是在说,只要忍得住这呛死人的难受,后面就能收获甜美的余香。

海容川刚从书房走出来,见海映江正在三楼的阳台上站着。他走过去问:“映宝,你在这儿干什么?”

“小爸,大爸说你要跟他离婚了,是吗?”海映江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一双大眼睛蓄满了泪水,稍微一眨眼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海容川看着她这委屈的模样,很难不动容,他蹲下身上轻轻抱住海映江,手放在她后背轻拍着,“映宝,就算我们离婚了,也不影响我们都是你爸爸,这个关系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可,我不想你们离婚。”海映江声音猛地大了好几个分贝,还带着愤怒的尖叫,“为什么要离婚,我不想你变成别人的爸爸。”

孩子的尖锐的哭声让他心里很躁,他的耐心也在慢慢耗尽。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再冷静一些,对孩子多一些耐心。

但他控制不住那股子喷涌而出反感和厌恶,语气中也带着点不耐烦,“我不可能会变成别人的爸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你可以放心了。”

所以,海映江不想让他们离婚,是因为不想他再有别的孩子吗?

“那为什么你要跟大爸离婚啊!”海映江再次质问他。

海容川松开她,站起身冷淡地说:“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你懂吗?我们——”

“海映江,去上课。”江泊谦严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海映江对江泊谦这个爸爸所代表的父权有着天然的恐惧,她后退了两步,手指抓住裙子,嘴巴抿了几下,还是瞪着他们又大声喊了一句:“我讨厌你们,你们都是骗子。”

等海映江跑远之后,江泊谦向海容川走过来,语调平淡,但眼里却带着浓浓的失望,“海容川,她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也说了她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你是想跟她说,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生?还是你想跟她说你现在所有的不幸、所受到的这一切伤害都是因为她?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了你这样的责难和迁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