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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

眉头一皱,迟叙白点出几人:“洗下的脂水这样浮腻,怎么,你们一门心思只想着皮囊之事,只顾着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吗?”

洗面水脏污的一概不要,迟叙白丝毫不管某些长辈露出的难看脸色,十六人就此减至十二人。

至于这些素面朝天的迟叙白在林泉身前停下,竟有人不涂粉也能和病中的长姐一样白?

他是哪个迟家人派来的?回忆一番,迟七娘子却发现林泉背后似乎并无势力。

“把脸抬起来。”

莫非这是个相对干净的?

漫想着,迟叙白的目光像篾板一样刮过林泉的脸。

长得也不错,迟叙白点头,这样湿漉漉地瞧着,对方虽然偏于清瘦,但终究也是个端正的样貌。

找不出把柄,往后走去,迟七娘子暂时放过林泉。

这方法果然有效,看着林泉再度低头,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邹黎撸了撸怀里的2023。

洁面一步,既是给迟叙白借口、让她名正言顺清掉几个暗桩,于林泉而言,打湿碎发的清水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他浑水摸鱼。

林泉的五官虽然佚丽,组合在一起却不是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的样貌。

好在水珠自会有效转移走迟叙白的注意力,让她对林泉的第一印象大体集中在林泉的眉眼周围,譬如方才,镇静的林泉绝对引起了迟七娘子一瞬间的好感。

进而使主意正险险过关。

另一边,大约是品到了正大光明打掉暗桩的趣处,挑剔完候选郎君们的样貌,接下来的环节中,迟叙白仍旧火力不减。

“给了一个时辰,针线还能做得这么差?”迟叙白挑起一张绣布吹毛求疵:“颜色奇怪、图案走形,这蝴蝶的肚子胖的都快赶上猪了。”

压根不听对方辩解他绣的是鹰,迟七娘子甩手便作废那郎君的红签。

夫功一项,由于时间紧迫,林泉全程都在自己分到的杏白色手帕和彩线上聚精会神。

从小就没人仔细教过他这些,林泉不算擅长此道。不知道旁人绣成什么模样、更不知道迟七娘子评判的标准是什么,迟叙白在他和另外一位郎君间停住脚步之时,林泉下意识看了一眼邹黎。

原来当考官的感觉这么爽,邹黎拨弄着2023的耳朵。别慌,她好歹也是认真考虑过才答应的林泉,主意正以为他遇到点考验就只能抱憾而归,但她邹冰人却是一早计划好了在暗中放水。

设计这局考核时,邹黎特意加入了抽签的部分。

本轮中,唯一确定的只有“春意盎然”的题目。至于其他的,譬如参选者拿到什么颜色的丝线、分到什么形状和大小的绣布、发到什么材质的绣针,通通都要看命。

但邹黎可是选婚大会的主持人,她说要给林泉行方便,林泉就立刻享受到千雪额外的照顾。

针线都是中规中矩的针线,没什么可说的。事实上,比起抽到金针惹人羡艳,邹黎也不想在这方面让林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但承放绣品的载体却大有讲究。

留给他们刺绣的时间就那么多,题目又是个抽象而开放的词语,这种情况下,大不如小,多不如细。

此外,绣品的不同用途也会影响考生的选择。

除了无甚品味的暴发户,谁会把手帕绣缝得满满当当?

如果林泉反应够快,他就会意识到这一道题目的弦外之音。

不得不说,林泉的手上功夫比不得宁音扎实,论起聪明他却是不输给小昭。比了比手帕的大小和颜色,林泉迅速穿起一针山青。

“有巧思。”迟七娘子抖开林泉的作品:“杏色做底,稍有不慎便显得又旧又暗。你这远山绣得倒好,从重到轻逐一过渡,顶上还有一抹翠蓝。”

是好看的,迟叙白颔首。这图样不突兀又有亮色。最难得的是林泉不贪心,做好打算后便收敛心思只绣一角,倒是比看起来还要稳妥细致,这性格也适合照顾长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