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上让自己提心吊胆的风险。
但是现在。
拜托,邹黎走得虎虎生风气宇轩昂毫无顾忌,现在可是小郎君们见了她要害怕地躲进屋的时候——
“啪!”
一片破木板擦着邹黎的耳朵险险飞远,不等小昭抬头去看是哪里掉下此等横祸,一个粗哑的女声便从砖墙的另一边透了过来。
“才上台演了一次,这腰带就让你给勾烂了!”那女声凶狠道:“赏银赚不来一星半点,糟蹋东西的本事倒是数一数二!”
像是有人来劝,邹黎扎紧了袖口趴到墙边去听,隐隐约约像是说罚人一顿饭就算了。
“一顿饭?”那女声猛地高了起来,“骟!个赔钱货,自打买他到班里,一分钱没赚还倒赔了四五两!台步台步走不明白,钻火圈也不敢,吞刀更是一张嘴就打颤!浑身上下就长张吃白饭的嘴,玉霖铃和其她几个角儿一顿加起来都吃不了五碗饭!”
许是越说越气,墙那边又是一声闷响:“你不用在这和稀泥,要不是你当初一个劲打包票,又说长得俊又说悟性高,我能瞎了眼把人买回来?”
“给我打一顿再拴到门口去!他爹的,一条腰带花了我两吊大钱,都叫这个赔钱货给败了!告诉下去,谁敢背着我可怜他,就给我一起拴着不给饭吃!”
大致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邹黎有些于心不忍,但眼下戏班子里就是这么个情形,她若贸然出手,除非能像当日把宁音买回家一样钱货两讫,否则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下次这人再弄坏什么东西,还是一样的要挨打受罚。
“呀,”小昭低低叫了一声,“妻主你的耳朵!”
不等邹黎回头,一块香喷喷的帕子就裹了过来:“该是刚才被木片刮到了。”小昭把手帕展开了托到邹黎面前:“不过也说不准是不是因为灵尊显圣,才累得妻主沾了因果受了果报。”
枕边风吹的飞起,小昭理都不理背篓里传来的抓挠声:“不如……”
“也罢,”邹黎一声长叹,“都说破财消灾保平安。既然我们恰好遇到,那也不好无动于衷。”索性是让人积德行善的好事,邹黎示意小昭把背篓放下:“给人送些吃的,顺便把两吊钱交给班主,权当是替她补了损失。”
还是别让她亲自去了,万一那班主正舞拳弄脚的,以邹黎现在的debuff形态,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跟着挨上几下。
“这……”小昭原本不乐意自己单独行动,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猫也没卸,背着篓子乖乖就绕到院墙前头去了。
邹黎在原地等了一炷香不到的工夫,便看见小昭一脸庆幸地回来,问他事情办妥了没有,小昭也只一个劲推着邹黎往前走。
他指指天色:“再耽误些时候,回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邹邹!”背篓里忽地腾出来一个邪恶猫猫头,一张嘴就噼里啪啦把事情抖了个彻底:“你别听有些人装腔作势,一会天黑了一会儿路不好走,我跟你讲,那挨打的长得可俊了!”
那么高的个子,2023蹬着小昭的头跳到邹黎怀里,那么大的乃子!
什么叫童颜巨。乳,2023鄙夷地回头看了眼小昭,一天到晚只会围着锅台打转,结果转的还没有打枣吃明白,你懂异域野猫对女人的吸引力吗?
是个男的,2023在邹黎的脑子里嘀嘀咕咕,皮肤是蜜色的,年龄嘛看着不大,一双眼睛挺干净的,还和狮子猫一样一边眼睛一个色。
头发还是自来卷,2023故意趴到邹黎耳边欣赏小昭扭曲的表情,浅金色的,和每天早上新摊的土豆丝卷饼一模一样。
小昭绕过去的时候戏班子的班主还在骂骂咧咧,听说有人愿意赔钱,一张脸登时就笑开了,再一看来的是个小郎君,笑脸马上散的比风还快。
不过小昭也堪称变脸大师,2023睁圆眼睛学他起初的纯良样,谁知道一看见当事人立马就冷淡了起来,甩着个脸一句话都不肯多说,那班主原想打探下是哪个冤大头乐意出钱,最好能一口气把人收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