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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笔顺,更忌贪多。她用符箓强行使二人相见本就有违天理,若是再让桓昭频频入梦,不出三年,这小公子必有性命之忧。

“我若是想见她。”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洗净掌心的朱砂,桓昭反复记熟了要领才开口:“这次之后,只要我每隔一月在手掌上摹写一番,再入梦就能得偿所愿吗?”

若水颔首。

“多谢道长,”桓昭闻之大喜,“后天……不,明日,明日我就让布料行掌柜偷偷给您送鸡!”

什么草鸡松鸡乌骨鸡三黄鸡珍珠鸡,桓昭越看越觉得道长仙风道骨,红烧葱香醋溜煎炒烹炸通通都做上一遍!

左右他名下的布料铺子日常也要采买,顺路来道观上上香兼送送鸡岂不是小事一桩。

这不比道长亲自下厨方便,桓昭喜气洋洋,再说圆融师太上门从不打报告,有了铺子掌柜以香客的名义在前头顶着,若水就是在圆融眼皮子底下,也照样能气定神闲地收拾作案现场。

为香客解签答疑嘛,桓昭连暗渡陈仓的借口都给若水找好。

不好直接流露出满意,隔空点了点桓昭,若水高深一笑。

第34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6)……

“督领可要用些吃食?”从管事手里接过几碟糕点,将其小心翼翼放在长案边角,悬影司左使睇着邹黎脸色。

都拿下去,复又打开一本密折,邹黎长眉紧锁。

几日前京郊巨响,声势浩大闹得宛如神仙降世,她点了数人随同,一寸一寸搜刮过地皮,却连半分收获也未曾得到。定安帝上了年纪本就迷信天意谶语,而如今悬影司两手空空,皇帝虽然暂时没有多说什么,可保不齐心里已经在责备她这个督领办事不力。

她可不像铁骨铮臣靠美誉清名立足,邹黎合上密折,不管堂前悬着的匾看起来有多么正大光明、心系家国,悬影司自始至终都是只受皇帝一人掌控的利刃。鹰犬一旦失去价值,等待它们的结局只会比想象中还要可怕数倍。

深仇未报,邹黎自然不愿意提前出局。

左使仍要再劝:“督领,您还是……”

“你去找几个嘴严的灵巧匠人。”思及此处,邹黎决意要给定安帝伪造出一樽祥瑞:“不许走露半点风声,若是朝中因此卷起流言,你就是那个用来堵住悠悠之口的佞臣。”

是,心腹领命而去。

左使行事历来谨慎,邹黎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阶下,有了这样一点即通的左膀右臂,“祥瑞”必定会感应天时,顺势而至。

她无需忧虑。

心下稍定,邹黎正要收回目光,吹乱她的香袋袍袖,邹黎身侧却旋起一阵莫名的气流。

诸多步骤应无疏漏,板板正正躺在床上,桓昭紧紧攥着双手。

这是他第一次按照若水道长的法子独自入梦,隐隐有些不安却,咬牙继续,桓昭一时间只觉得鲜红的朱砂符箓在眼前飞速转成一枚圆点。

没人说的清为什么桓昭这次在梦中见到的情形与上次不同。

他在昏昧的梦境中醒转,不待他做出反应,只见那通红的一点金乌般坠落着浸入漆黑水面。水流荡出层层波涛淹没他的脚腕和衣襟,一点嫣红俨如大日沉沦入海,又好似游鱼衔着他的执念引路,轮转着将他一步步牵扯入墨色错杂的山川江流。

又在山穷水尽之处猛然跃升。

跃升、跃升,像是一汪有情人藏于匣中的碧血,豆点般的朱砂洇染出大片大片的赤红。

“桓昭?”

穿过天边愈发鲜艳的红霞,一道声音钓钩般牵住他的意志。隐约看见天女的身影,熟悉的眩晕感中他压根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没有时间迟疑,桓昭下意识向那个最吸引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桓昭。”

一把将桓昭带入秘室,捂住对方的嘴以防他喊叫,邹黎在众人发现悬影司光天化日大变活人之前扫净了痕迹。

是你。

慢慢松开手,等待桓昭站稳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