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谢沛,我们两人,本是无一归处的两人,如今却凑在一起,直到如今我才能真真正正的回答,我爱他,我确实是爱他,这还有什么可否认的呢,可也仅限在这纸张上了,你要我张嘴说出那还是有些困难的……’
“这是恁对象啊妮?”
对面有一大姨递给她两块饼子,她那汉子在跟人天文地理的吹嚎,她便向她搭话。
温宁将一张相片夹在那页中间,上头是她与谢沛五年前的那张合照,她看了眼放回到包里,侧头看着靠在窗边酣睡的男人,回道,“是啊。”
大姨看她凑过头来,“你们这是上哪去?”
温宁笑道,“回家去。”
“哦……恁小两口两个人在外头打工?我看恁还很年轻昂。”
“你对象这脸上的疤,看着挺严重啊,怎么弄地?”
“我这头有个土方子,你回去试试说不定能好呢……”
她喋喋不休,慢慢的又跟她讲起市井事情来。
温宁撑着头听,时不时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沉静的侧脸。
第二天,他们到达东寨。
这个叫谢沛的男人牵着她的手,这还是头一次,她看到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热泪盈眶。
她不禁失笑,踮起脚尖来抚他脸庞,为他逝去热泪。
阳光照在他那沧桑,伤痕累累的身躯上,他手臂上的梅花已经洗去,那上头蜿蜒沟壑,是他回到故乡最初最美好的模样。
他说,“谢谢你阿宁……”
‘哎,原谅我私心,我这辈子最好的归宿就是谢沛了,我只能将这份感情放在他一人身上,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回家了阿沛。”
回家了,我说。
我才要谢他才是。
谢他借她一抹火花,照亮余生。
——————lt;完gt;——————
以下与正文无关:
谢沛走后的第二年春,景陇一场特大贩卖毒品案件,陈跃于“净水行动”中牺牲,于正辉按其生前嘱托,丧事一切从简未通知其他人……
秋初。
一辆车子驶进景陇的巷弄,在一家门前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人,西装革履,拿着一迭大红‘囍’字下车。
“你去那边,小边跟我来贴门这!”
“哎!”
两个人走到大门前,刷胶,执着红‘囍’一面一张贴的整齐对称。
“咁得呀行吗大哥?”
王昊走下车站在台阶下打量,“挺好,就这样吧。”
“行。”
“你们那边电线杆子都贴完了吗!”
“行了行了。”
“走了。”王昊叫人拍了张照挥了挥手喊他们离开。
“现在去哪啊大哥。”
车里广播里还在放今日的头条新闻:‘水家小姐与宋氏二公子相伴到而家,终于钟埋连理!’
王昊点了点烟,半响沉默道,“带壶酒,去给陈警官也通个信吧,也不枉他心心念念的要去阿沛那吃席……”
车子驶离,卷起一轮尘土。
这处已经有多久没有喜事了,有人经过也不禁多看眼。
“哎,这家人是谁来着?”
“……不太记得。”
在时间的慢慢长流中他们的故事也迎来了结尾。
自此,后人的故事就由后人来续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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