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我的闹钟怎么没响啊?”
“没事, 现在起也来得及。”欣赏他的演出,淡然的面庞浮显几缕玩味,祁澍里掀开他的被子要把人拉起来。
方予松顺势攀上他臂膀, 将脸埋进对方长颈, 还未彻底清醒的嗓音略微黏腻:“不要嘛,再让我睡一会,不想这么早起床。”
若不是昨晚通感听见他打的小算盘, 以及他对bjd娃娃的蓄意报复, 祁澍里说不定就心软放过他了, 但现在——
“不行。”严厉拒绝, 男人单手搂着他的腰把人支起来, 连拖带拉地走进浴室。
“祁澍里……”
“不可以。”
无须多闻,他猜都能猜到知道方予松下半句话是什么。
趁人迷糊困在自己怀里, 给他挤好牙膏热好毛巾,待洗漱完毕,青年也差不多醒神, 眼里皆是对他铁面无情的控诉。
帮他抽出适合运动的衣服,祁澍里挑眉:“我帮你换,还是自己换?”
“哼。”怒目圆睁将人赶去客厅,方予松夺走衣服关好房门更衣。
常年躲在室内不出门,短袖短裤衬出方予松白得不健康的肌肤,为了关照他,男人刻意放缓节奏。
但他万万低估了对方的虚弱程度,方予松没跑多久就大喘气喊头晕眼花,吵着要喝水。
“我说你啊,跑步的时候是两三步一呼吸,你那呼吸快得跟打嗝似的。”拭去对方嘴角因喝得过快溢出的水渍,祁澍里认真教学。
累到目光失焦精神涣散,方予松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边跟着他散步边喘气。
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颓唐模样,男人心里剩下的那点气也都消散了。
摸他的脑袋,柔声:“再走两圈带你到门口买早餐。”
“我、要吃……两个麻球。”呆滞举起自己的手比划,方予松气息未定,声线还带有颤栗。
祁澍里顺从他的意思,宠溺:“吃几个都依你。”
买好早餐也已磨蹭到七点半,祁澍里看了眼时间,说:“今天上午我要去工作室,你是待在家还是跟我一起出门?”
“我想补觉。”哈欠连天,方予松挤出生理泪水疲倦道,“洗个澡补个觉就得起来画人形立牌的稿图,明天截止交稿了。”
“也行。”临近自家单元楼下,草丛里窸窸窣窣突然冒出一只通体毛色棕白黑三色混杂的猫咪。
远远朝他俩“喵~”地叫起来。
祁澍里正纳闷,就听见身边之人熟稔挥手打招呼:“肉松小贝~是你呀,好久不见。”
热情朝猫咪走过去,小猫也不躲,伏在方予松脚下打滚。
“认识?熟猫?”祁澍里好笑调侃。
“嗯呐,之前下楼经常碰见。”方予松蹲下抚摸它的肚皮,神色温柔,“肉松小贝是前边三号楼那个卷毛阿姨散养的,之前经常看她来喂,你看,还给它做了绝育,吃得可好可胖了。”
“你不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吗?你怎么知道?”
“我有眼睛,可以看呀。”圆眼眨巴,似是为祁澍里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不解。
眼底映出青年抚摸猫咪不停呢喃的模样,触及心尖最柔软的那根弦,祁澍里听着耳边荡起悦耳清脆的天籁之音,翘唇直勾勾凝视他。
没摸几下,那只叫肉松小贝的猫耐不住寂寞出去撒野,方予松收手正准备站起来,扭头撞上那双浓情蜜意的眉眼,心头一颤。
语气不太自然:“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乌亮瞳仁卷起神秘撩人的漩涡,浅浅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觉得你不爱和人说话,只爱和我说话的样子实在太招人喜欢了。”
谈起表达爱意,方予松觉得祁澍里的本领远胜自己。
绕是他这样看过不少优秀漫画家作品的人,都无法不为对方率性热烈的话语而触动。
定定将目光投向那个令他心驰神往的人,方予松鬼使神差伸手摊开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