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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初蕴突然伸手要往自家儿子脑袋敲。

青年依靠本能闭眼瑟缩,可想象中的爆栗迟迟没有落下,觉得奇怪便睁开单只眼睛试探。

只见袁初蕴眼神复杂,语气不由自主染上心疼与关爱:“做事机灵点,都老大不小了,别总让妈妈担心。”

“妈……”家人的疼惜令他眼眶酸胀,方予松突然萌生想要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全都告诉她的冲动。

抿唇微微下撇,青年走过去拥住她,保证:“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阿姨放心,”不忍心打破这对和乐融融的母子,祁澍里帮忙摁住电梯摁扭,“我也会好好照顾予松的。”

“那就好。”欣慰摸过儿子的额头,女人吸了吸鼻子,和蔼嘱托,“小祁,带他锻炼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啊。”

“妈妈再见。”依依不舍挥手。

“阿姨慢走,到家记得给予松报平安。”

电梯下行,方予松回屋后即刻耷拉着脸,投向他的目光软糯而又带着刻意的撒娇。

牵唇漫不经心路过他身边,祁澍里说:“明天六点钟,准时起床跑步。”

“啊,不会吧!”原本还抱有祁澍里是为了先稳住他妈才答应的想法,现在彻底陷入绝望。

男人搬出袁初蕴的原话循循善诱:“予松,你妈妈说得对,昼夜颠倒对身体不好。”

“怎么可能,我身体很好很健康啊。”对方扯着脖子努力辩白。

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男人眉宇间透着轻傲:“熬夜会影响男性的生理功能,你、确、定?”

“……”

以散漫口吻说出的话化成锋利的刀,刀刀致命。

空气在此刻凝结,方予松翕张的唇瓣抖了抖,再发不出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不允许祁澍里看不起自己——的功能!

咬牙痛下决心:“知道了,明天我会起床的!”

“嗯。”听见满意的答复,祁澍里拍他脑袋转身离去,徒留方予松在原地生闷气。

晚饭后,青年置气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祁澍里主动开口:“今晚我就不去你房里睡了。”

“为什么?”习惯性脱口而出,望见对方愈发促狭的眼神后愤恨掌嘴,改口,“不睡就不睡,早知道你空调没坏,是人坏。”

这番怨怼在祁澍里听来不像辱骂,倒像是调情,薄唇轻佻:“是,是我坏。”

“坏到喝醉了还要为了照顾你答应舔腹肌的无理要求。”

“坏到你要主动脱衣服我还贴心地帮你把被子盖上。”

“坏到你要求强——”

“啊啊啊不许说了,住嘴!”放下筷子羞斥,整张脸红得像刚从蒸锅里出来的蟹。

“松松最近胆子被惯大了,居然敢凶我?”懒懒掀开眼帘,祁澍里用骨节敲了两下桌面,审视对方的眼神里浮现几缕威严。

“……不敢。”气鼓鼓滑回自己的座位把饭扒干净。

为了展现自己哪怕屈服也是因无奈受到压迫而短暂低头的傲骨,方予松吃完就跑,丢下碗筷让他自己洗。

兴致勃勃观赏他‘了事拂衣去,深藏屈与辱’的精彩表演,没忍住低头漫出笑音,无尽的宽容与宠爱自唇边蔓延。

在对方房内厮混半个多月,祁澍里得到安宁的同时,也有些不得趣。

今夜是特地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试试看自己入梦跟玩偶通感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倘若是真的,倒还有些舍不得。

空调扇叶有如天然的催眠曲,在均匀吹拂里,祁澍里陷进质感柔软的空调被中,窗外车辆的鸣笛和蝉叫渐渐脱离,身体变得轻盈而模糊。

唯有自己的视觉缓慢清晰,眼前晃悠的重影合为一体,方予松叉腰站立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

【予松?】

张口无声的一刹那,熟悉的感觉时隔多日重现,祁澍里萌生庆幸的同时,亦了然。

既然睡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