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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就好。”

已经够麻烦他了,方予松现下只想给他省事,更何况这些天他上班,也忍了一周早高峰拥堵的感觉,虽然多少还是会觉得不适,戴个帽子口罩也能缓解。

再者,他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个可靠的人陪他。

想到这,青年仰视对方的眼神又热络了几分。

观察入微的人感知他瞳眸底端逐渐浮现的敬佩跟触动,稳健的心跳骤停,以极其慌乱的节奏乱舞。

不自然撇头轻呛,祁澍里伸手捏红他的双颊:“我现在去回话,你今晚给我早点睡,不许熬夜,明天早起。”

“好的,知道。”朝他敬礼,方予松铿锵有力保证。

有充分的理由勒令他睡觉,祁澍里自然不会放过,昨天晚上留在身上的痛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完全消散,他可不希望今晚重蹈覆辙。

方予松分得清轻重缓急,早早洗漱准备睡下,入眠前瞥过空荡荡的桌台,傍晚专心沉浸于喜悦的脑袋,在淋浴头的冲刷后渐渐清晰。

揽住娃娃的手臂收紧,深深叹了口气,懊恼哀鸣:“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卖掉了,说不定缓缓,明天就有钱了。”

“啊!不行!不想了!”越想越后悔,方予松一股脑闷进被子,强迫自己睡着。

跟对方约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半点,他算准时间起床敲方予松的门,一起吃完早饭去乘地铁。

早高峰的余波未过,厢门打开,来来往往汹涌的人潮会自动让人偏离原本的站位,祁澍里干脆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将人紧紧护在怀里。

“是不是太闷了?”发现方予松在他怀里不说话,生怕自己把人拢得太密,导致戴口罩的人呼吸不顺。

堵困在角落的人正要抬头回答,地铁恰好抵达站点,着急打卡的年轻人自密集的人群中莽撞冲出,祁澍里猝不及防被他沉重的电脑包打到,惯性朝方予松弯腰。

无纺布口罩独有的颗粒纤维感从喉结擦过,除此之外,还存有对方大量呼出的二氧化碳而攀升的余温。

仅是蜻蜓点水的触感,祁澍里耳膜瞬间通透,大众嘈杂的脚步以及地铁的播报声,都在跟他的心脏共鸣,全身感官都在无限放大。

稀薄的空气在此刻杯水车薪,尾椎骨的麻意传遍四肢百骸。

“祁澍里?”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方予松想推喊他。

指腹刚碰上对方单薄的衬衫,就被他眼疾手快抓住。

嗓子沉得似古老的铜钟,喑哑到有个别音节发不出来,祁澍里:“别乱碰。”

手指在他掌心以强大的力度挤在一块,青年吃痛眉头紧缩,流露在外的眼睛铺满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人太多,透不过气憋得慌。”上个站点下车的人不少,周遭宽敞了些,祁澍里支起身子,稍微后撤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哦……”青年听进话,默默往空隙挤,争取给他多留点空间。

这股紧促感直到走出地铁站,肺里灌入新鲜空气,才有所缓解。

走过一次认得路,祁澍里把人带去目的地。

店主早就在门口等待,远远瞧见他俩的身形,扬起微笑迎接:“方先生、亓柒老师,早上好,咱们的股东已经到了,这边请。”

上回险些因为衣服损毁要被扣钱的两个工作人员也在,看到他们俩,热情招呼:“两位老师好。”

祁澍里颔首:“你们好。”

方予松捏紧挂靠鼻梁的口罩缝,闷声:“你好。”

虽说是控股人,瞧着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干练女性。

女人起身朝他们伸手:“亓柒老师,方先生,非常感谢你们上回的紧急处理。”

礼节性回握后立即松开,祁澍里:“不用客气,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更何况真正的功臣不是我。”

让出身位,把方予松往对方面前推:“多亏我这位化腐朽为神奇的朋友,不然我也束手无策。”

“总之,两位在当天配合默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