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前半生里,没有一个男人为她表露过这样脆弱的情绪。
可他对她的需要是突如其来,经不起推敲的。
梁韫不相信他接近自己不是为了赢过他的大哥,也不相信他对她的依赖会变成真感情。
她脚步飞快地回到偏屋,一进门,柏姑姑就凑了上来,“少奶奶,怎么样?”她知道今日梁韫要和许长安坦白,心也是跳得七上八下,“许公子怎么说?”
“没说什么…”梁韫侧身在四方桌旁落座,只顾得上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再饮一口水,稳住不算安定的心神。
这才朝柏姑姑道:“不过是问大少爷葬在何处,又叫我有难处就找他帮忙。”
柏姑姑赞道:“哎,许公子这品格当真万里挑一。”
梁韫颔首,“许大哥是个好人,我知道怀溪不打算瞒着他,也瞒不住他,不如早些和他说了实话,省得夜长梦多,将来再生事端。”
柏姑姑一想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瞒是瞒不住的。”顿了顿,“他就没劝劝您?”
“劝我?”梁韫笑笑,“劝我什么,劝一个人起码要能为他指一条明路,否则怎么劝得动呢?我没路可走,他也没法为我找到出路,何况……”
她蓦地想起昨夜那个令她辨不清虚实的亲吻,还有仇彦青适才无可奈何垂落的双手。
“何况,我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需要别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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