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仇彦青果真来叫门,梁韫也早早穿戴整齐在屋里等他,二人先去给陆夫人请安,然后乘车一道往造船厂去。
梁韫坐在轿厢仍旧一言不发,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但她知道仇彦青正看她,即便眼神是不留痕迹的,她也知道他正看着她,用那双与他哥哥貌似相同的眼睛。
梁韫可以选择戳穿他,也可以假装没有发现,维持表象的体面。
毕竟窗户纸一经捅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停车——”
忽听外头东霖大喊一声,车夫也连忙拉紧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连带轿厢也猛烈地晃动起来。
梁韫身体轻便,被重重甩到一边,仇彦青本就靠墙而坐,伸手便护住了她,她闷哼一声陷入个温热坚实的怀抱,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截然不同,这点无可争辩,却不曾想健康的男人和病弱的男人也有这样大的分别。
他护着她的胳膊并不全然坚硬,而是软弹的,软弹之外又是毋庸置疑的矫健……
“可撞到哪了?”他紧迫的声音就在耳畔,连带气息都令人酥痒。
“呃…”
梁韫溺水般猛然提气,回神来不及将他推开,就听外头有个女子呼喊,“大少爷!大少爷你出来看看我,我是窈蜓!我是窈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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