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除了几个端茶递水的丫鬟,根本没别人了。
梁韫叫住一个,轻声问:“大少爷呢?”
小丫鬟道:“在房里,说不舒服要晚些出来,东霖陪着呢。”
他是哪门子的不舒服?
梁韫心上狐疑,随即请许长安入座,“许大哥,你先坐,我去看看他,清早起来还好好的,别是早膳吃坏了东西。”
许长安自然叫她快去,梁韫不好意思地将客人独自留在堂屋,领上柏姑姑去寻仇彦青。
主屋门一推开药味扑鼻,就见自己要找的那人正坐在塌上,捧着碗暗沉沉的汤药,她晓得,那药和方子是从清河带来的,每日两副,雷打不动。
梁韫也晓得那至多是帖凉茶,没有真的药性。
眼下见他做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倚在床架喝药,怎叫她不来火?
“柏姑姑,你先带屋里其他人出去。”她按捺火气,走到软塌边,掀开半遮半掩的床帘,用银钩挂好,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但见仇彦青屈膝而坐,喝一口苦药,缓缓皱起两条清秀的眉毛。
梁韫若无其事问:“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噢…”他虽瞧着药碗,却眉梢轻佻,“嫂嫂三天没有见我,怎知我这几日好是不好。”
话里幽怨气味扑鼻,是在抗议她的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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