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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玩得好好的,冒出个小孩和他们抢东西。他们当然不给,那孩子就哭,哭着哭着他的妈妈就来了,有了靠山小孩神气的不得了,得意洋洋拿着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扬长而去。

兄妹俩受了委屈,再也不想出门了,缩在房子里当蜗牛。

宁酌那时要上学还有各式各样的兴趣班在家的时候不多,知道这件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出了门,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要了回来。

从那以后,无论宁酌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玩,充当爸爸妈妈的角色挡在他们面前,做他们的保护神。

在宁昭的记忆里,她对十岁宁酌的印象就是永远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永远走在他们前面。

太阳光穿透发丝,落在小少年单薄的肩头,晕开一层朦胧的金色轻纱。她躲在那层金光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安详的午后。

宁家是很注重各种传统节日的,春节尤甚。每年春节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去后院参加家宴。吃完饭后排队和家主说两句吉祥话,为新的一年开一个头。其他小孩和家主拜完年后,都会蹦蹦跳跳跑到父母身边,讨一个大红包。

宁昭和宁家主说完话后没有地方去,只能揪着衣角,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等着家宴结束。

她眼巴巴看着上个孩子像一只小飞鸟扑进妈妈怀里,拱手说新年快乐,温柔美丽的夫人笑眯眯蹲下身,撩起孩子的头发落下一个吻,再他怀里塞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宁昭看得眼热,慌慌张张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眼底的泪水。

“小弦小昭。”宁酌的声音含着笑意,他冲着两个小孩招手,“过来。”

宁昭胡乱擦干泪走过去。

宁酌十一岁时已经长得很高了,像小大人一样。他蹲下身揉了揉弟弟妹妹的头:“和哥哥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哥哥。”

“真乖。”

他撩起兄妹俩的额发,和那位夫人一样,给了他们一个一个额头吻。

和温柔的吻一起来的还有个厚厚的红包。

时至今日,宁昭仍旧不知道,那么多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是哪里弄来的。

她只知道,就算爸爸妈妈不在了,她和宁弦也从未缺失任何一年的新年红包。

每年的额头吻也从不缺席。

有宁酌在,他们日子也不算难熬。就算在外人眼中他们多可怜多可悲,宁昭也从未这么想过,因为哥哥已经填补了父母的空缺。

她五岁那年,宁酌分化成了S级Alpha。

她那时并不知晓S级Alpha是何种存在,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年见不到几回的家主亲自上门,笑得见牙不见眼。他们也从偏远的小房子搬到了大别墅,伺候的佣人再也没有对她说过重话,出门玩也没有不讲理的孩子凑上前来了。

宁昭就想,S级Alpha真好啊,她也想分化成S级。

可宁酌从不这么想。

某天临睡前,宁酌照常给兄妹俩讲故事,讲完后宁昭没有睡意,便拉着他问:“哥哥,你说我以后会分化成什么?”

又问:“哥哥呢?想我分化成什么?”

宁酌垂着眼,声音轻慢低沉:“我希望……”

“希望你们都分化成beta。”

宁昭惊讶看着他:“为什么?我才不要,我想和哥哥一样啦。”

宁酌只是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哥哥会希望他们分化成以平庸为代名词的beta。

直到宁家主病重,家主换位之争打响。

家主换位可不是平日的小打小闹,每一家争的头破血流,恨不得把别家按死在脚底下,见血都是常有的事。整个宁宅的空气中都裹挟着信息素和血的味道,像团团乌云,挥之不去。

宁酌作为宁城唯一一个S级自然被卷了进去,起初没人把这个小孩当回事,各家只是争着过继这个孩子,甚至拍着胸脯说,可以带着弟弟妹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