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他得出回答的馈赠——世间或许本无所谓圆满或寂灭,一切都应是当下最好。
他又瞥了眼身旁的人,转而面向洛克珊,她刚洗干净手,端来了简餐和一壶浓郁的希腊咖啡,还有那本丽塔·斯基特写的关于斯内普的传记。
“所以,他就是当时你抽出那张明信片的收信人?你当时还是他的学生吧?很大胆嘛,从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啊!”洛克珊丝毫没有铺垫,笑嘻嘻地对蕾雅敞开话。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欧佐酒,眼中带着打趣,“我还记得你当时那样子,脸红得——差不多跟我们外面的陶瓦一样。”
见蕾雅忙着咀嚼涂满橄榄油的面包片,还不时撇过头去看肉桂卷,大概是不好意思承认,斯内普轻描淡写地替她回答洛克珊:“我能想象。”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随手在书本扉页上给洛克珊签了个名字——梅林知道,他当然并不热衷做这些事。
好吧,既然都到了大陆的另一边,偶尔也无所谓不拘泥于平日的原则。他这么想着,慢慢端起浓咖啡啜饮一口,黑眼珠移到蕾雅的那侧,平直地说:“她什么都写在脸上。”说完,搁在桌子底下的手就被蕾雅狠狠地按了一下。于是,他不慌不忙地趁机抓牢她的手。
“哈哈,谢谢校长。我可要好好珍藏这本书!梅林也想不到我在希腊碰见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洛克珊接过斯内普耸回来的传记,欢乐地用魔杖把书收回柜中。另外倒腾出一小盘油橄榄和奶酪片,就这些喝起酒来,满脸八卦地接着开问:“那么,校长先生那时候是不是就对她有感情了?”
那时?蕾雅倏地从肉桂卷身边回过头,顺带扫一眼依旧阴沉着脸色的斯内普。
说实话,她其实也很想知道,斯内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确切地对她抱有感情的。
“我想,他那时并没有空想这些。”蕾雅轻声插入对话,手也被对方报复般稍微捏了捏,然后两人指间紧紧相扣。
“也是啦,这么大一场战事,他还是卧底。”洛克珊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察觉到斯内普并不是很有兴致谈论这个话题,她识趣地把谈话目标锁定在蕾雅:“那么,今年还要写明信片吗?我搞到了一些比之前还要精美的,还有那种会动的麻瓜照片哦。”
“会动的麻瓜照片?”蕾雅好奇地探头看那叠从吧台后方窜出来的明信片,它们随着洛克珊魔杖挥动整齐摆放在蕾雅眼前。果然,只要拿在手上左右晃动,那副描绘着蓝宝石般海水的照片蓦地就变幻为帕特农神庙映照在夕阳下的肃穆。
“麻瓜们称这个为光栅照片。”洛克珊热心地担任解说,见蕾雅十分有兴致的样子,立刻给她塞了一支钢笔,“算你便宜的!”
其实也无所谓价格的,而是这些明信片寄回去肯定会让大家觉得很新奇。
所以,她再一次写下祝福的明信片,除了之前的那些人以外,她还寄给了留校当助教的纳威和德拉科。而在寄给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的新年快乐问候底下,他们第一次,签下两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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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在明信片上微微泛光,蕾雅不住地扇了扇,想让墨色早点干透。盯着全然不同的字迹,她忽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转向斯内普:“西弗,我想问……”
“想问什么?”正用手支撑着下颚眺望窗外行人的斯内普回过脸,随手端起咖啡杯。
“你在以前课本的署名,为什么不是snape?”蕾雅扬起眉毛,疑惑地询问。
斯内普的眼神顷刻凝滞一瞬,咖啡杯在唇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深黯的眼神停留在蕾雅手上的那张明信片,神色却似乎在想起些往事。片刻,搁置下喝完的咖啡,他缓缓地告诉她:“那是我母亲的姓氏,prince。”
啊——所以才是half-bloodprince。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会选择使用母亲的姓氏呢?
大概是有许多不得已和言不由衷,不过她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