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三年前,一次次逼迫他遵从内心在战争中做出改变的女孩。她只是更成熟了,想得更多了,可本质上……他爱的,不正是这颗炽热、真挚、执拗的初心吗?
他用指背擦干她眼底残余的泪渍,深不见底的眸中已满是肯定她的意思:“回去以后,我会着手进行一些尝试。这不会很容易,但确实值得一试,即使最后一无所获。”
“我也想!请让我也一起,好吗?”她迫不及待地说,又像是想到什么,假装镇定地自言自语道:“还是说,你想要德拉科帮忙?……嗯,那也不错的。”
“想什么呢,”斯内普没忍住低笑了笑,用手腕托起她的脸,拇指稍稍揉搓她的下唇,“这种不属于教学范畴的事,当然只能是我的妻子帮我。”
她终于绽开释然的浅笑,被泪珠沁润的明眸落尽了满空的碎银灯花。
感到她缠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斯内普微微俯身,以颀长的身影庇护了她。他吻她,回予她可以在这薄凉世间存活的暖意。
于是,他们就在象征浪漫的铁塔底下激烈地拥吻,让那些滚烫的、又甜又苦的思忧像深流静水那般没过彼此。
死者安息,生者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道路仍旧通往未知,未竟的余火会一步步追随他们,直到长夜将明,他一次次将她拥进更深的温柔和占有之中。
很快,她再无力哭泣和思考了,山一样的疲惫倒塌在她的额前,终于能在他怀中求得一晚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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