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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张说,简直像是痴人说梦。

此时的源乾曜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拉张说下马的想法了。

他一向保守,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若把这件事放在几年后,张说不再得宠,和宇文融等人政斗落败,他或许会上去踩上一脚。

但现在让他和张说对上,那也是痴人说梦。

打死他都不干。

【再来看一看负责审查张说这个重案小组的另一个成员,崔隐甫。】

【在李隆基想提拔崔隐甫为御史大夫的时候,张说竭力阻止,他认为崔隐甫没什么文化,只配去当一个武将。所以张说和崔隐甫的关系也很不好。崔隐甫最终没有因为张说的话而失去御史大夫这一官职,但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呢。】

【而且崔隐甫甚至在联名上谏,状告张说罪行之人的行列。现在让他来参与调查,这不正中他下怀了吗?】

【所以有源乾曜和崔隐甫在,张说犯没犯罪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最后的结果已经相当明朗了。】

[这两个人加在一起感觉张说没活路了。]

[李隆基这也是存心不给张说机会啊,大臣之间的矛盾他应该清楚的。]

[看来现在的张说是真的失宠了。]

[只能说张说得罪的人太多了……]

[他太飘了,要是谦虚一点的话还好说。]

[可能在他罢相的时候也就一个张九龄能帮他说点话?]

[封禅的时候那么风光,现在好凄惨。]

崔隐甫不淡定了。

天幕这是什么意思?说他公报私仇?

这和张说以权谋私还有什么区别?

他是讨厌张说没错,但不代表他就干那种给张说穿小鞋的事情啊。

此时天幕说的一切在现实中都没有发生,崔隐甫自然以也认为自己很公正。

但尚未发生之事,哪里有能言之凿凿的呢。

张说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他安慰自己,不就是源乾曜和崔隐甫嘛,又不是宇文融。

慌什么,不慌。

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说的准呢,说不准陛下不治他的罪。

张说试图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过一些。

然而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腿在打哆嗦。

【源乾曜总负责这个案件,又有大理寺,御史台和刑部三堂会审,张说最终被定罪,李隆基夺了他的相位,张说锒铛入狱。】

这下那些“以后的事谁说的准”,“陛下不治他的罪”这样的话已经不能让张说自己欺骗自己了。

“锒铛入狱”四个大字好像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他张说风光一世,此时就在最神圣的地方,知道了自己不久后的结局。

自姚崇以来,贤相算不得频出,但也是不少。

而“锒铛入狱”一词瞬间就把自己和那些宰相的差距给拉开了。

这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

这距离让张说恐慌,他恍然有一种自己被永远钉在了耻辱架上的错觉。

【有人为张说求情吗?有,且这人不惜割掉自己的耳朵为张说证明清白。】

[哇,张说把人都得罪干净了,还能有人为他求情?]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友情?张说还有这种好朋友,没听说过啊。]

[感觉张说就像是一个愤怒的炸药桶子,一点就炸。]

[他还喜欢到处拉仇恨值。]

[而且他不谦虚,尤其是后期,整个人就跟充了气一样。]

张说被背刺惨了。

“愤怒的炸药桶子。”

“到处拉仇恨值。”

“不谦虚。”

“像充气了一样。”

张说又变成了流泪猫猫头:别骂了,快别骂了,现在的他和以前想比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

他有在检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