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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戏,和很多前辈都合作过的。”

“应该是我比较紧张才对。”

曲砚清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是因为任导比较严格,所以我有点儿紧张的。”

“这是进组之后的第一场戏,拍不好他估计要骂我们的。”

其实不是。

曲砚清对他们两个的演技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紧张的是,他终于等到了一个,能够和面前的人一起拍戏的机会。

从他知道陆景游报了表演系之后,从他自己也收到了表演系的录取通知书之后,他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今天终于等到了。

他没有办法不紧张。

“好,”陆景游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会儿好好表现,争取快点儿过。”陆景游笑笑。

曲砚清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点点头:“嗯。”

他们简单地准备了一下,任伯青坐在摄像机旁边,看着他们在镜头里的位置,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准备好了吗?”任伯青看过去,问了一句。

两人同时对他比了个“OK”。

“好,”任伯青点点头,“各部门准备。”

“一场一镜第一次,action。”

沧溟山,断龙石祭台。

翟鹤鸣背对着江无涯,指尖拂过指尖抚过剑柱上“弑师者磔”的刻痕。

“你想好了吗?当真不去?”翟鹤鸣哑着声音问他。

江无涯在他身后,抱着自己怀里的剑:“不去。”

“师父让你和我一同前去,”翟鹤鸣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若是不愿去……”

江无涯皱起了眉:“我若是不去,要如何?”

“杀了我吗?”江无涯脸上露出几分讥笑,“像他处理掉那些‘叛徒’一样?”

翟鹤鸣对上他的视线,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涯,师父的养育之恩,我们不得不报。”

“若是报恩就是要为他杀人,”江无涯转身便走,狠狠地踹翻了旁边的火盆,“那我宁愿去当一条野狗!”

“卡!”任伯青皱着眉叫停。

“砚清你的情绪不太对,”任伯青说,“有点儿单调了,而且愤怒的不够。”

“情绪再强烈一点,再来一遍。”

任伯青说完,又看了开始。

这一段来来回回拍了五六次,任伯青才满意地喊了“卡”。

“可以了,准备下一场。”任伯青说道。

下一场戏和陆景游没有什么关系,他跑到场地的一个小角落里,小陈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外套和座椅。

陆景游穿好外套,在位置上坐下来,喝了口热水。

这个天气还是冷的,刚刚拍那一个镜头就花了半个多小时,陆景游本来就体寒,现在手脚的温度更是凉的不行。

小陈把暖手宝递给他:“景游哥,你拿着吧。”

“好。”陆景游接了过来。

陆景游喝了几口热水,又把水杯放下,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曲砚清和廉成济的对手戏。

曲砚清这些年在剧组拍的戏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刚刚和他对戏的时候,陆景游能明显感觉到,曲砚清的演技是可以压住他的。

现在他坐在旁边旁观,面对这廉成济,曲砚清也能稳稳地接住对面的戏,完全不会被压住。

“唉。”陆景游叹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暖手宝。

刚刚他们的那一场,除了第一次被喊卡,后面几次的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说不在意是假的。

但是陆景游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表演确实还有一些缺陷。

是应该好好磨炼一下演技了。

这一场戏的拍摄时间要长很多,因为是武打戏,动作上要反复地调整,一场戏一直拍到天黑才结束。

陆景游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地捧着脸,看着曲砚清拍摄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