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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一口气,撑出个笑,模样像一只乖顺等着她夸奖的猫。

“阿姐放心吧,你不会中他的巫术。”

可是预想中的夸奖并没有到来,徐风知默了默,向后侧身,朝她道:

“…我中了巫术,命不久矣。”

她迈步离开赤真女帝的寝宫,不去看身后那愕然抬头的女帝。

“阿姐!”

她好像落了一滴泪,心竟如此慌张,匆忙从案后试图撤出身,然而脚边堆着太多画卷,她从未整理过,如今都成了阻拦。

就这么一瞬间便错过追上阿姐的时机,她怔愣蹲下去,将画卷一个个抱揽在怀里,眼中的爱与恨越来越深切。

恨它们仿若天命一般拦住自己,又将它们看得紧要珍重,一次次垂下手捞起,

画卷透出些许暖色,和案上那幅用色相同。

徐厌泪垂着头安静片刻,爱与恨休止藏起,渐渐地,她的眼眸中尽是怒意。

她并未说谎,她真的没有将阿姐的发丝给过旁人,那一截她偷偷剪下的发丝到而今还压在她的枕下。

如果阿姐被下了巫术,那一定是有旁人将阿姐的发丝给了符郁。

她站起身,眸中冰冷发狠,指节叩响案面,一暗卫跪在她脚下。

“去查符郁在赤真那段日子,除了朕他还见过谁。查到后带来见我。”

……

当夜,赤真女帝踏入阴冷地牢。

她注视着那已被折磨不堪的人,她的恨迅速翻涌。

她分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恨这人害阿姐更多、亦或是…。

她面无表情抓起他的头发,如同疯癫一般狠狠将他往墙上砸,寂冷地牢内唯剩这人的尖叫声。但徐厌泪恍若未闻,就这么将他砸得头破血流,一遍又一遍。

她蹲在他身前,凝视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声音冷得出奇,“你是怎么得到阿姐发丝的呢。”

“啊。”她轻声感慨,“应该是你那时陪着阿姐的时候偷偷藏下的吧。”

她视线扫过这已经无法说话的人,紧咬牙关每一字都刻满了恨。

“你那时离开阿姐投奔我,我就该杀了你的。”

她拔出匕首。

来之前就备好的匕首。

刺入这脆弱身躯她眼都不眨,像是觉得不解恨,寒冷月光投下的一片皎洁里,她捅了一刀又一刀。

直至,这具身躯流干了血,而血攀上她的衣裙,染红了她。

她齿间总算挤出几字,“你算什么东西敢藏阿姐的头发。”

“…还害我背锅。”她失神起身,脸上溅到了血,“阿姐会恨我到死的吧。”

她拖着沉重的衣裳,转过身朝着地牢上头的人间走去,喃喃道:“……不跟阿姐讲好了。”

第76章 我笼雀.0 正文完

原本计划在赤真待上两天就去药王谷看望芽珍和相庚, 结果时常失控,硬是拖了三日之久。想要去玩的地方一个也没去成,孟凭瑾这三日内根本就没出过她那院子。

榻间、书案上、窗边、廊下。

白玉浸透水痕, 处处莹润着红。

离开赤真那日,孟凭瑾立在城门口,百无聊赖玩着自己腰上的小小银铃, 脖颈上咬痕深重, 被欺负得惨不忍睹。

徐子音赶来为他二人送行时, 一眼就看到了那些, 在一联想城中近日听到的种种传言,她幽怨看向阿姐,就好像在说她没出息。

徐风知频频移目, 生硬扯开话题, “金玉令呢?”

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玉令牌,递给她不放心叮嘱道:“我从宫里偷偷拿出来的,你快点看,看完我还得再还回去。”

然徐风知看了眼令牌背面转头就递给身边美人, 叹气哄道:“自己看。”

孟凭瑾这几日,时常会在被欺负哭的时候揉揉眼睛念叨这件事。

他想知道金玉令是什么, 一颤一颤掉着眼泪, 委屈嚷着:不是说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