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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帮他们写上几张,偶尔还仰着面眉眼稍弯,即便不说话明媚也无声攀长。

而今日他们族长大人心情很好,谁都看得出来。可旁人要是拜托他能否帮忙写上几字,他却笑眯眯为难着,“有人在等我,我得尽早回去才行,不然她大概会生气。”

他恼声浅叹,“…她嘛,不太好哄。”

他们立刻了然地表示知道了没关系,示意他们族长大人不必为此烦心,孟凭瑾松眉笑了笑,随后看向于折桂,“你呢?你今年要许什么愿望?”

于折桂愣愣回神,将自己的符纸递了过去,安静地挪步到他身旁,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香气飘向她。

孟凭瑾笔墨已蘸好,就等她说出愿望写上去就好,可于折桂似乎偏离了思绪,开口是另一事,“您在吃梅子干吗?”

孟凭瑾一怔。他最近没吃什么梅子干,梅子酒…也没喝。此刻被人问关于梅子干,那就只能是自己沾染上了梅子的糖霜香气……

他想起自己黏黏糊糊赖在徐风知怀里,被她不知收敛地亲被她不知轻重地搂抱,那沾染上她的香气似乎十分应当。

全都是拜某人所赐…一会儿回去再说她。

“一点点。”他不知自己耳尖粉意轻浅,于折桂眨眨眼看出了什么来。

孟凭瑾偏开眼瞳轻舒了口气,待到整理好心跳后才看向她,“想好了吗?要许什么愿望?”

她答道,“还和往年一样。”

孟凭瑾提笔。

她看着他写字,没有由来地感觉族长和他们都隔得这般远——却也似乎不尽然……。

那落下的字迹渐渐清晰,将往年的愿望一字不差地写好。

于折桂目光柔和。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族长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微小心愿。囚雪陵有被搁在族长心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已然足够了。

符纸递向她。就像每一年一样,那上面只是写着,希望家里诸事顺遂,希望家人身体康健。

她收好祈福符纸,却不再像往年那般立刻点燃看着它烧成星火飞向夜幕。她这回收起来的,是族长的字迹。

孟凭瑾没多待,写好所有人的符纸后就即刻要走,是于折桂将他请来的,自然要由她去送。

雪下大了。于折桂缩了缩脑袋,看向身边的族长大人。

嘴边压着千百句想要问的话,但都不知该怎么问,想了想,最后她说,“族长,那位姑娘…我听他们说,是来囚雪陵娶第一美人的。”

孟凭瑾悠长应了一声。

她笑起来,脸上发寒的红意让她的脸庞看起来格外可爱。

“那以后囚雪陵的族长大人要换人了吗?下任族长大人会是谁?”玩笑般的语气,仿佛这样说出来就能掩饰住心事:

囚雪陵每一个人都不想这众雪的主人换人,它太需要族长在,他们都太需要孟凭瑾。

孟凭瑾侧眸看她,沉吟片刻当真思忖了这问题,轻笑却透着认真,“不会换,我将拐她来囚雪陵就是了。”

漫漫雪色也不及神明温柔松眉的这一刻,于折桂笑着点点头,就连目光也掩饰成打趣那样轻巧,只是这条路上她再也没说过话。

…如果囚雪陵只能短暂地留下族长片刻,那这片刻再长一些吧,再长一些就好了。

这是囚雪陵今年的愿望,没办法写在符纸上的愿望,没办法说给族长大人听的愿望-

孟凭瑾那寝殿很不好进,严防死守,光是进去就被盘问了好几百遍。

徐风知本来就隐有火气,最后忍无可忍,冲着守殿的人说,“孟凭瑾都是我的,我进去睡怎么了。”

事实证明大约是没人敢这么说的,这之后那些人反而战战兢兢地放她进去了。

孟凭瑾的寝殿很单调,华丽倒也华丽,可好像活人气息不太足,处处挂着鬼面,隐隐约约泛着暗沉,一看就知道是个白天光照不进的地方。她不太满意。

他那床榻在殿上,光台阶就足足十几层,走上去之后看到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