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聪明了。”她松眉发笑。
孟凭瑾抿紧唇,羞赧一轮接一轮上涌,他偏开眼眸心神皆已不稳。
在看到第一颗银珠被摘下的时候就在想这件事,想到第七颗被摘下的时候才恍然明白她的意图,脸红到只有埋进她颈间不去想这事。
她怕是、担心过会儿压到这些细碎银珠上会很不舒服。
孟凭瑾愈思索此事就愈会被此事缠得深切,一切感知力都被放在一人身上,随那人一点点动作就泛起道道涟漪,敏感得要命。
发丝间的动作渐渐停下,唯余心跳回响。偏偏徐风知此时不说话,静谧也涌没情欲。
他垂眸缓慢开口,“摘完了?”
“嗯。”喉咙间短浅一字的震颤音在当下这样的氛围里只会平添旖旎暧昧。
孟凭瑾无法抬头去看她,说了一半自己又顿住,耳尖到脖颈红着一整片,懵懵呆住顿住不知所措,“那我——”
真到这一刻,孟凭瑾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要主动去诱吗?要被动迎合吗?
因而越来越静,只偶尔有婉转鸟鸣。
他分明知道他此刻一抬眼大约就会撞进一双笑眼里,而且定是一双了然笑眼,但此刻不说话就是在要他自己开口,就是想听他索求。
在逼他这件事上可真恶劣啊。
孟凭瑾红着脸咬咬她。
她这目的本就不加掩藏,自然能通过这短浅的一咬明白他的羞恼,但她安然地搂抱着某人,手甚至还在摸他蝴蝶骨,有一下没一下轻飘飘的。
这态度好像就在说。
[老婆你不着急我也不着急喔。]
颈间随之落下的一咬比刚才那些小打小闹都要重上一些,徐风知还没喊痛孟凭瑾又是一口,咬完才破罐破摔开了口:“我要解衣裳吗?”
眼看这美人难为情得都快把自己藏起来了,墨发遮掩着脸也不难猜出肯定晕染着绯色,再逗弄他怕是要把人给逗哭了,她只好道上了句,“不用了,我来就好。”
孟凭瑾眼尾红红缓慢眨着眼。
这倒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本也就想着让她来解衣带,尽管知道自己一定很害羞,但也没关系。
“老婆我依你了满意吗?”
一句调笑忽然落到他耳边,他耳尖涨红,懵懵由着那人的气息亲过自己耳尖第二次,这回显然比第一回更加笃定了然,尾音悠然。
“满意了吧。”
她咬咬那刚刚一直在她脸侧蹭来蹭去的滚烫耳尖。一咬某人就发抖,像是要碎一地。
她却心猿意马。果然是脆的。
而后心道这才哪跟哪啊,刚刚咬自己那两下可真够重的,真生气也不能这么咬人呐,狐狸不乖也好办,重新教上一次就好了。
她先亲然后再咬,然后又贴近它,悄声说,“这样就够了,如果再重一些,我会痛唉。”
“老婆你很能忍痛,但我不行喔。”她眯着笑咬完又是一咬,这回比刚刚还要轻,孟凭瑾快要被折磨疯了,恨不得让她直接狠狠咬上自己几口算了,也好过这样一点一点蚕食着他。
“但小孟族长很敏感,”她故意停在此处,换了个最轻最轻的法子,一字一顿地任由气息扑落在他耳尖,“很、敏、感。”
孟凭瑾脊背发麻快要站不住,咬牙抬眸望她是自投罗网,所有沾染绯色的一切都会落进她眼睛里,即便是漆黑一片的湖,也为这片自己所晕染出来的媚色而深深起漩。
这回手段高明多了。徐风知认了输,如是想到。
是谁先凑近谁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吻上去之前,某人还在乖乖凝眸问她,“什么时候解衣带呢?”
声音总像他一样软绵绵。她答,“现在。”
腰身收紧唇舌纠缠,这回是真切地撞到了红木矮柜上,小瓷瓶晃了晃又站住了,只是上头那些细小银珠散落一地,但没人顾得上了。
欺身而上要解他衣裳时徐风知才理解为什么孟凭瑾似乎非想让她解